陳知瑤還知道她跟湯永寧沒有離婚,姍姍來遲。她一見到童琪靜,當場變色。神四處搜尋,沒見到童以卉,又鬆了口氣,正準備上前,把童琪靜趕走。
湯婧沐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件白衣。
陳知瑤一見女兒,想起她跟童琪靜是好朋友,氣不打一處來的高聲質問道;“她怎麼在這裏?!是不是你放她進來的!”
湯婧沐一挑眉,冷冷的道;“你可以在大聲點,”
陳知瑤眼角餘光掃見來祭拜的客人聚焦過來的目光,愛麵子的把湯婧沐扯到無人關注的角落裏。低聲命令道;“我要你現在立刻把她趕走!”
“你確定要這麼做?之前我放她進來,也是擔心她們在大門口鬧騰,亂說話。”
“什麼意思?”陳知瑤不滿的瞪著她。
“別人隻知道你的好老公跟童以卉之間曖昧,還不知道她的兩個女兒也是他的孩子!你確定現在把小靜趕出去,萬一引人注目,揭穿了她的身份。嗬嗬,到時候,又多幾個人跟你家產,你可別後悔。”
陳知瑤麵色陡然一變!
湯婧沐一語戳中她的要害。
陳知瑤想了想,就來了童琪靜這麼一個丫頭片子,來祭拜的客人又多,確實不該鬧出任何事情!湯永寧留下來的財產她恨不得獨占了,哪裏舍得分給其他賤女人跟野種!
讓童琪靜祭拜湯永寧這個畜生,也沒什麼!
為了財產,決定隱忍的陳知瑤疑惑的問道;“童以卉怎麼沒來?”
湯婧沐微微一笑,意味不明的道;“人家來的比你早,已經走了。”
“走了?”陳知瑤有點詫異。“她沒鬧?”
湯婧沐斜睨了她一眼道;“沒鬧,她好歹也是知識分子,精明幹練的女強人,你以為她會像潑婦般,一哭二鬧三上吊?”
“什麼女強人?我呸!她也配!”陳知瑤心裏卻直打鼓。童以卉居然沒鬧,那是不是說,她在憋著什麼心思,打什麼壞主意!一定是!
她一定是想等到湯永寧的葬禮辦完之後,鬧到家裏,分家產!
現在老公死了,沒人養她了,她豈會善罷甘休?
想分家產?做夢去吧!
湯婧沐拿著白衣遞過去,示意她自己換上。
陳知瑤滿臉不情願的換上之後,湯婧沐又指使她跟湯皓軒輪換著,跪著答謝來吊信的人。
陳知瑤一聽,臉色一沉。“你為什麼不跪?讓你大哥來跪!公司都讓他得了,好處搶了,這苦差事倒是不願意幹了!”
湯婧沐看著她,雙眸深如寒潭般幽深不見底,冷冷的道;“小王叔叔的家人還在醫院鬧騰,你去安撫?”
陳知瑤一聽,立馬閉嘴了,乖乖的跟湯皓軒輪流跪著答謝來吊信的客人。
沒過一會,聞訊趕來的陳誌國也到了,湯婧沐示意湯皓軒上去招呼。就算整垮了陳家,對陳誌國已經沒有了恨,卻依舊不願意招待他。
陳知瑤見兒子拉著父親走到靈堂後邊的角落裏,也趕忙起身走了過去。
靈位前無人答謝來客,湯婧沐隻得跪下,叩謝來拜祭上香的每一位客人。
角落裏,陳誌國看著一年多沒見的孫子,似乎又長高了不少,人卻更加陰氣沉沉。
這幾年,湯永寧如何肆無忌憚的在外包小蜜,逼迫女兒瑤瑤離婚,他都略有耳聞。
當初勸她離婚不肯聽,如今苦果隻能由她自己吞下。
直到乍聞湯永寧出了車禍,不治身亡,還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的心目中,湯永寧這個女婿,陰險狡詐,心狠手辣,都說禍害遺千年。這樣的人突然就這般輕易的死了,令人無法信服。
湯皓軒見陳誌國一直默默的打量他,也不開口,沉不住氣的先開口道;“他是早上坐司機小王開的車去上班,半路上避讓一輛闖紅燈的電瓶車,結果卻撞上一輛重型的運輸型貨車,出了車禍。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搶救了一個多小時,最終放棄。從急救室轉到普通病房,給了我們這些家屬最後的告別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