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元233年。
“共工,這一次,難道你非去不可嗎?”一麵容絕色,上身完美,沒有一點瑕疵,簡直是上天最出色的傑作,沒有之一,但是再往下看,卻擁有著蛇的身子,貝齒輕啟,宛若天音,“你可知道,你這一去,既是必死之局,豈不妄負你幾千載來的努力?豈不妄負無數種族對你的期望?”
“女媧,我知道,我這一去,再也沒有回頭之時。”粗曠之聲嫋嫋響起,男子背負雙手,緩緩轉身看向一片繁榮的華夏之地,那裏鳥語花香,那裏群獸歡舞,萬獸共樂,“但是我已到了神位極限,而祝融想必依然察覺,他是不會讓我安然度過的,所以,為了讓他安心,為了我麵前這好不容易換來的繁華,我必須去,到時候我會拚盡全力,即使是自己的生命,我也要重創他,給你,以及我身後這一片無限未來的土地一個成長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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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元234年。
一場酷烈的戰鬥展開了,兩股人馬從天上廝殺到凡界,再從凡界廝殺到天上,幾個來回過去,帝顓頊的部眾越殺越多,人形虎尾的泰逢駕萬道祥光由和山趕至,龍頭人身的計蒙挾疾風驟雨由光山趕至,長著兩個蜂窩腦袋的驕蟲領毒蜂毒蠍由平逢山趕至;共工的部眾越殺越少,櫃比的脖子被砍得隻連一層皮,披頭散發,一隻斷臂也不知丟到哪兒去了,王子夜的雙手雙腳、頭顱胸腹甚至牙齒全被砍斷,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共工輾轉殺到西北方的不周山下,身邊僅剩一十三騎。他舉目望去,不周山奇崛突兀,頂天立地,擋住了去路,他知道,此山其實是一根撐天的巨柱,是帝顓頊維持宇宙統治的主要憑藉之一。身後,喊殺聲、勸降聲接連傳來,天羅地網已經布成。共工在絕望中發出了憤怒的呐喊,他一個獅子甩頭,朝不周山拚命撞去,隻聽得轟隆隆、潑喇喇一陣巨響,那撐天拄地的不周山竟被他攔腰撞斷,橫塌下來。
天柱既經折斷,整個宇宙便隨之發生了大變動:西北的天穹失去撐持而向下傾斜,使拴係在北方天頂的太陽、月亮和星星在原來位置上再也站不住腳,身不由己地掙脫束縛,朝低斜的西天滑去,成就了我們今天所看見的日月星辰的運行線路,解除了當時人們所遭受的白晝永是白晝,黑夜永是黑夜的困苦。另一方麵,懸吊大地東南角的巨繩被劇烈的震動崩斷了,東南大地塌陷下去,成就了我們今天所看見的西北高、東南低的地勢,和江河東流、百川歸海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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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元235年。
女媧氏遍尋天下,找來五彩神石,一鼎,一火,練而補天。可耐天空太大,即便如此,也是難以企及。
“娘娘,難道隻有您以身補天,這一個辦法了嗎?”涼亭下,一絕色女子正在向另一絕色女子問道,隻是這女子人的上身,蛇的下身,在加上別樣天絕之色,卻別有一般難以企及之美,“繼共工大人怒撞不周山,重創祝融,要是您在以身補天,那這天地在也沒有能與他爭鋒的人了,那這幾千載的努力可就白費了嗎?要不,娘娘,你把補天之術傳授與我,我去補天吧!娘娘!”
“林,這一片大好河山,是我和共工幾千載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我怎麼能忍心看著這片天地遭受這樣的磨難呢?再說,他都能為這片天地而獻出自己的生命,而我,我是人之聖母,又豈能怕死?我是同天地而生之體,身體能量構造與之共和,而你與之不同,即使將之補天之法給你,也不能將之完成的!再之然,你和這片大地的萬千生物,都是我和他的希望,又怎能說我們幾千載的努力白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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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元236年,女媧化身百丈,飛而補天,大地又恢複了以往的祥和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