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溫婉擔心南宮稷會站出來的時候,他卻偏偏真的站出來了,隻是,他站出來。卻是替太子求情,這才讓沈溫婉鬆了一口氣。
“蹊蹺,此時證據確鑿,有何蹊蹺,難不成。你是說秦將軍在編造證據,來誣陷太子不成?”
皇帝這一句話,倒是讓南宮稷有些為難,這一場戲,分明不應該如此去演,想來沈溫婉也不至於如此的大意,那這麼看來,應該是秦長安這個沒腦子的武夫,自作聰明了。
“父皇,兒臣並非如此意思,隻是,太子怎會勾結王霖,太子府還有什麼可或缺的,需要挪用貢品,這豈是很說不通?父皇,我看,這件事情,定是有隱情的!”
太子見終於有人出來替他說話,頓時也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說到:“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兒臣冤枉啊!”
皇帝本是有些猶豫之間,南宮玉此時卻是站了出來,說到:“秦將軍一向衷心為主,定當不會捏造證據來誣陷王大人,更不會誣陷一國儲君,父皇明查秋毫,自然更是不會被人誤導,二皇兄,你這般維護,難不成,你也參與了其中?”
沈溫婉在大帳外看著南宮玉居然這個時候迫不及待的站出來,狠踩南宮稷與太子,他這是想要一石二鳥,不,三鳥,這是要讓秦長安與南宮稷之間生出嫌隙,即便是最後南宮稷沒事,也會跟忠安候府關係徹底鬧僵。
隻是,他的計劃是好的,沈溫婉卻是心中頗為高興,好啊,現在好好的踩一踩太子,待到太子從宗人府回到東宮的那一天,她便有好戲可看了。
“父皇!”南宮稷剛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皇帝卻是一揮手說到:“好了,不必再說了,不然,將你一並論罪!押下去!”
“父皇,兒臣必須要說,您不能…”
“來人,把昌平王一同押下去關起來,等回京之後,再行處置!”皇帝徹底生氣了,這才來這裏第一天,狩獵還未正式開始,就出現了這麼多的事情,簡直是堵心!
皇帝大怒,誰也不敢再去招惹,南宮稷同樣被關了起來,隻是,沈溫婉臉上卻不見半點的憂慮,反而,還有些輕鬆。
秦長安這邊,她自會想辦法處理,太子一旦記恨上秦家,也是一件麻煩事。
南宮玉也是看到了沈溫婉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甚至都有些摸不清楚這個女人了。
從之前的幾次見麵來看,這個女人似乎對他的二皇兄頗為有好感,而今天,她卻突然向自己示好,並且,現在他這二皇兄被一並牽連著倒了黴,她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一個人的下意識反應是騙不了人的,看來,這個女人是真心的將風向轉向了自己這一邊了。
沈溫婉不知,自己不過是慶幸南宮稷沒有借機去踩太子,反而還因為幫太子求情,自身也遭了難,以後太子出來以後,南宮稷的功勞,估計誰也忽略不了。
然而南宮玉卻是因為這個表情,更加的相信了沈溫婉對自己時真心的。
事後,沈溫婉找到了秦長安,今天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好好的說說他才行。
“哥,今天的事情,你為何不與我商量一下再行事,還有,舅舅可知道你的行動?”
“婉兒,這份證據遲早是要呈給皇上的,那趁著這個機會,不是一樣嗎?太子昏庸無道,雖然表麵上是下一代明君,可是,多少人都是清清楚楚,這根本就是表象而已,現在廢了太子,正好!”
“糊塗啊,哥,你就沒有想過,為何今日昌平王會站出來替太子求情嗎?”沈溫婉有些著急,她這個哥哥,一根筋,轉不過來。
“我也有些納悶兒,隻是,我怎能猜到王爺是如何思想的!”
“哥,太子是誰的兒子,那是皇後的親生兒子,如今,不過隻是因為一件小事,皇上不過懲罰他一下便過去了,你弄出這麼一件事情,豈不是讓皇後也順帶記恨上你了?她難道會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兒子被貶為庶人?”
沈溫婉盡量的想要解釋給秦長安這個道理,說了半天之後,秦長安卻依舊不後悔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
“好了,哥,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解釋清楚,你隻要記住,以後,不論任何的行動,一定要告訴我或者舅舅,不能擅自做主!”
“好了,婉兒,我下次知道了,我一會兒還要去巡視狩獵場,就不與你多聊了,天也黑了,你快些回帳裏去吧!”
沈溫婉應了一聲,與秦長安分別,她卻沒有回帳裏,她想要去看看南宮稷,順便在太子的麵前,給南宮玉好好的說道說道。
朝著關押南宮稷三人的帳中走了過去,隻是,在半路上,她隻聽得路旁的小樹林裏,居然有人在裏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