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父親不是一天兩天了,皇上你為何現在才將父親召回皇城。父親身上還背負著先皇的命令,終身不得踏出古城一步,現在皇上這樣,讓別人如何想父親?如何看待父親?”浣浣一口氣將所有的話脫口而出,雙眼略帶哀愁,不滿的看著藍墨。和藍墨相處十年,藍墨的心思她又怎會不知道呢?
“原來皇姐是擔心這個問題呀。”藍墨微笑著看著浣浣,仿佛沒有聽出浣浣話中的意思一般。“皇姐不用擔心,朕早就撤回先皇的命令了。先皇已去,所有的紛爭,也該隨著父輩的結束而結束了,不是嗎?”
唉~浣浣微微歎出一口氣,悠悠的道:“你既知道又何必裝傻呢?”藍墨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嗎?若是藍墨是笨蛋,那估計天下間就沒有聰明人了吧。
藍墨輕勾唇角,聰明人還是傻子,這是誰也說不好的。“皇姐先去看看皇叔吧,和皇叔這麼多年沒見了,想必皇叔也有很多話和皇姐說。”轉過頭,朝著身後的人道:“來人,傳朕旨意,從今日起,藍滕王和其女藍浣居住在楓輕宮,藍滕王不用再終身軟禁在古城,藍浣不再為質子,從此自後,身心自由。”
藍墨說完一番話,轉過頭去,意料之中的看見了浣浣眼中的淚珠。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遞給浣浣,“皇姐拿著,日後有了這塊金牌,便可自由出入皇宮。”他不是不知道浣浣其實早就在皇宮出入自由了,可是與其讓別人說皇宮看守不嚴讓一個質子隨意出入,還不如給她一塊金牌讓她大大方方出去,還落得一個好名聲,不是嗎?
邢夢君才剛剛從家裏偷偷摸摸的溜出去,才剛到後門,就接到了小廝的消息:“浣浣要見我?”多日沒有浣浣的消息,她怎麼忽然出現了?“她在哪?馬上帶我去。”他急著想要求證很多事情,先去見了浣浣再去找輕塵,雖然他心中比較想要見輕塵。
“夢君。”邢夢君才剛剛進門,便聽見一聲哀愁幽怨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
“浣浣?”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那一頭飄逸的長發,靜若寒蟬的女子。多日不見,她似乎不太好呀。
浣浣緩緩的走近邢夢君身邊,“多日不見,夢君可還記得浣浣?”她深信自己的魅力,一定能夠將邢夢君牢牢的吸引住,隻是可惜了,早已有一個更為重要的人兒,紮根在邢夢君心中,再也不曾拔起,不想自拔。
邢夢君呆愣的看著浣浣,想起過去的種種,思緒不斷阻擋著回憶播放,盲目的追尋仍然空空蕩蕩,灰蒙蒙的夜晚睡意又不知躲到哪去,一轉身孤單已躺在身旁。“現在的我很好。”
浣浣不可思議的看著邢夢君,這可不太像以前的那個花花公子邢夢君呀。若是以前的邢夢君,看見浣浣,早就撲上來了,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彬彬有禮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還說自己很好。
邢夢君點點頭,現在的他的確很好,心中有心愛的人,為了她的開心而開心,為了她的失意而難過。即使她不是屬於自己的,但是那也足夠了,至少有這樣一個人,值得他去守候去等待,這是以前的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是嗎?”浣浣扯開嘴角尷尬一笑,不過才幾月的功夫,怎麼就物是人非了呢?隨後轉念一想,罷了,不就是一個邢夢君嗎?沒有了他,也還有別人,隻不過他比較有價值罷了。不過即使沒有他,總有一天也會有別人來取代他的。
“邢夢君有幾天沒來了?”蒼野望著陷在思考中的輕塵,忽然出聲問道,那個煩人的家夥呢?幾日不見了,好像還有一些想念。
“誰說我沒有來的?”輕塵還未說話,門便被人從外麵一下子推開。邢夢君大大咧咧的推門而入,“我不在的時候你究竟說了我多少壞話,你自個說說?”氣憤的看著剛說完話的蒼野,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平時不在的時候蒼野在輕塵麵前說了他多少壞話。
蒼野冷冷的一瞥邢夢君,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本王哪有閑工夫說你的壞話,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本王中傷你有什麼好處嗎?”
“誰說沒有,你在輕塵麵前中傷我,讓輕塵討厭我,難道這不是你的壞心思嗎?”邢夢君越想越氣,怪不得最近輕塵對他越來越冷淡,原來是蒼野每日在輕塵耳邊說他壞話呀。
噗呲,輕塵捂嘴,這兩人就是天生的冤家,一見麵就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