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在的,眼下在郊區有一棟大宅子來著,你找他可有什麼事情?”
我想起之前臨終的時候阿娘交給我的這件事情,來到了這中原太久了,還是要把這件事情給辦妥才是。
過了這麼久,我終於見到了阿娘嘴裏的負心人。
他長得倒也普通,眼下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我看見他的情緒似乎非常的波動,半晌喚了我一聲:“阿念?”
我對這些根本都沒有感情,和楚妄一起走進去,淡然如斯的說道:“不要喚我阿念,我跟您還沒有熟到這個程度,還有就是今日前來找你,就是為了阿娘臨終前的囑托,差我來問你一句,當年為什麼要負心於她,為什麼要對我族的人趕盡殺絕?”
其實我覺得這些問題根本沒有必要,有些人一旦生出了背叛你的想法之後,就不可能再會有回頭路了,這種感覺會漸漸的蔓延,然後越陷越深,最後釀下禍端,所以根本不必問,問了也是惘然。
他杵著拐杖,聲音冷淡道:“當年我和她在一起不過就是先皇所設計的,所以我根本沒有喜歡過她,稀裏糊塗有了你之後,我才明白,我跟她始終是不可能的。”
我笑道,“如今我問也問了,你和她的事情我根本沒有興趣知道,如此便告辭了。”
我拉著楚妄準備走來著,楚妄卻對著他皇叔行了個禮,“皇叔,侄兒這般來看你了。”
“你是他的侄兒我又不是,我不想在這兒呆著,我想離開。”
楚妄低聲對著我說道:“念念,既然來了這便是禮數,貿然離開總是不太好的,眼下還是進來喝一杯茶什麼的如何?”
“我對這種負心漢根本沒有什麼好喝的。”
楚妄突然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好好好,楚妄算你狠,算我敗給你了,行了吧?我有些無奈的跟著楚妄進了宅子,我們三個人在一處桑樹下的石凳子上坐下。
他道:“之前我和你娘相遇的時候,還正是桑樹開花的季節,她真是美的不可方物,眼下如你一般,阿念。”
我一拍桌子,惡狠狠的說道:“不許喚我阿念,你再亂喊當心我殺了你。”
他輕笑,“你生氣起來的樣子也如她那般。”
“你慢慢和他聊,對於他和我娘的感情我根本不想知道一星半點,我先過去玩一會兒。”
說完之後我也不等楚妄同意便直接站起身來,轉身四處走走看看。
很快,楚妄和他說完之後也站起來,走到我的麵前來的,低著頭看起來非常沮喪的樣子道:“念念,你不要生氣可好?”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即使是生氣也不可能跟你生氣啊,你知道麼,就那種人渣,我以前都是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來著,如今要不是看見他是你的皇叔,你以為我不敢下手麼?”
“念念,你不要急躁,以後朕再不來便是了。”
“哼,你說的。”
“嗯,朕說的。”
回去的路上我問道:“那你皇叔到底給你說了什麼啊,我看著他在那逼逼叨叨老半天了,肯定是說了許多吧?”
“也沒什麼,就是很簡單的叫我好好照顧你,畢竟你是他唯一的女兒,所以要朕不能虧待你。”
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什麼唯一的女兒,我有說過他是我爹麼,我都說過了我過來不過隻是為了娘臨終前的托付,其實我對他們的感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瞧著我道:“你的小腦瓜都在想什麼?”
“想…想你唄。”
“朕不是在麼?”
“你現在是在。”
可是我卻要經曆這麼多輪回才會在每一次輪回裏麵和你廝守這麼一小會兒,我不知道這對我來說到底算不算殘忍又或者說我早就已經麻木了這樣的感覺,但是不管未來有多麼的曲折無論如何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直到永遠。
當然我隻是在心裏這般補充了一下,他好奇的問我:“你是不是還有一一些話沒有說出口?”
“沒有,對了,這些日子瞧著你似乎在批改奏折的時候老是搖頭晃腦的,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煩心的事情,有什麼煩心的事情說出來,我沒準可以幫幫你呢,對不對,讓我開心一下也是好的。”
“這件事情還是不說為好,畢竟又不是什麼好事情。”
“說。”
“前些日子我們京城裏麵有許多人家突然就暴斃死了人,官兵去檢查的時候發現那些死去的人死相實在是太慘了,腦袋都沒有了,全身一點血都沒有好像是流幹還是被什麼東西給吸幹的,總而言之就是特別恐怖,如今這件事情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人都知道,搞的是人心惶惶的,大家都很害怕,所以那些大臣便問朕的意見來著。”
我道:“民間傳說什麼?”
“都說是山上的吸血僵屍出現了,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麼吸血僵屍,朕始終覺得應該是一件殺人的案子吧?”
“皇上能不能帶我去看看現場?”
“念念,你一個女流之輩去看這個或許不太好吧?”
“我要去。”
他執拗不過我,帶著我去看了幾戶人家,其實我早就做好準備了,但是實在是沒有想到,看見那屍體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差點吐了出來,胃裏翻騰的緊,幸好我憋住了,那屍體腦袋還是有的,不過隻是扁了,腦袋裏麵空空如也,就好像有人把他的腦袋給劈開吃了裏麵的東西一樣,身體也是幹癟著,一點血都沒有。
那婦人道:“官爺你看,這一定是吸血僵屍幹的,不然怎麼可能會死的這麼奇怪,我瞧著一定是被那吸血僵屍給吸幹了血液,然後把腦漿給吃了吧?”
楚妄皺眉道:“不要胡說,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吸血僵屍,你切莫胡亂造謠。”
我一連參觀了幾戶大戶人家看見的都無一例外的都是這樣子的死法,而且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巴掌大的手印,看起來應該是小孩子的手印,我對著楚妄道:“阿妄,我想這件事情我應該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