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來我在精神病院裏麵受的種種折磨,那裏雖說吃住都很好,但是卻每天給你開設精神課,我說自己沒有精神病,她們居然就認為我是重度患者。
簡直可笑,她們每天向我的說辭都一樣,說我是一個被刺激了才引發的神經病,隻要控製情緒,就能恢複回來。
每當那個時候,我都恨不得活活掐死她們,什麼破借口,我被送到那裏就是拜張美芬所賜,所以那些不著調的借口也是她率先想好的,可是她們居然能夠一本正經的糊弄我。
那就是一種煎熬,不是身體上的,是精神上的折磨,我瞪著眼睛,恨不得穿越到過去,把她們對我的言論全部抹殺。
我似乎書真的生了病,閉上眼睛就能回到那裏,我躺在病房裏麵,耳朵裏充斥著隔壁房間的哭鬧聲音,剛打開門就能看見精神失控跑來跑去的病友,後麵緊跟著的是一大堆拿著鎮定劑的醫生。
我站在樓道裏,安靜的看著這一切,像是在目睹一場沒有我的故事。
我大概是從入院一個多月之後開始籌劃自己要複仇的,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明白,任何東西都隻能靠自己,而別人或許能給你安全感,可那也是看別人心情的。
我再也不希望再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仿佛就我自己一個人現在戰場上,我看著遠方飄起的戰火硝煙,我沒有地方可以逃跑,我能做到隻有伸開雙手,等待著槍口對準我的胸膛。
那簡直太可怕了,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躺在柔軟的床上,我有些眷戀這片刻的舒適,我太久沒有過這樣的輕鬆了。
我抬起眼眸,看見月亮高高掛起,在窗簾的遮擋下像一個害羞的姑娘,露出點點輪廓。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當我睜開眼睛都時候已經天亮了,睡眼朦朧的摸了一下床頭櫃,熟悉的摸到一個冰涼的物體,然後拿到眼睛麵前打開來,已經七點多了。
我遲到了。
這是三個月以來,我第一次遲到,我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手機屏幕,隻有一個未接電話,來自於莎莎,那個心細的孩子。
伸了個懶腰無奈的坐起身,手機撥動電話頁麵。
“林經理,您終於接電話了。”電話一通對麵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似乎在忙著走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幹淨利落。
“嗯,剛電話沒聽見,我馬上到。”
我走到衛生間,將手機放下,然後轉過身準備洗漱,我的動作很快,因為我希望能爭取在八點之前趕到。
畢竟我現在雖然已經沒有那麼多人針對我了,可是對我心存不滿的人還是很多,隻是不敢說出口而已。
眾口難調的道理我自然懂,可我還是不想落人口舌。
成子傑今天沒有來公司,雖然他的確沒有每天都出現的必要,可是自我進來這裏開始,他就從沒離開過一天。
我覺得很意外,同時也覺得一定和昨天那個男人有關。
說不定他們現在就在哪裏做著交易,想到這裏我就有點坐立不安,因為我無法停止自己去想象,如果有一天會和成子傑互相針對。
可我們既然如今是這個立場,就一定會麵臨那個事情,雖然我們現在共同的目標都是張美芬,可那畢竟也是我父親的財產,我一定會搶回來。
到時候成氏最大的敵人還是林氏,而且還是互相了解的對手。
隨意成子傑這是害怕養虎為患嗎?所以才這樣子對我?讓我知道他已經憑借著他的能力辦到了,而我卻什麼都想不到?
我猜他應該沒有那麼幼稚。
不過這一點的確挺讓我好奇的,他該不會是在等待著我親自上門吧?我的眉毛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成氏最近沒有什麼著急的項目,唯一鬧心的就是之前的那個項目損失,為了彌補那個空隙,又想出來很多辦法等待著實施。
每次開討論大會的時候我都恨不得馬上離開,因為那畢竟是因為我才造成的後果,我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我最大能力彌補。
成氏之前股份動蕩的事情也早已恢複平靜,多數人還是選擇支持成氏,當然,這也是我最想要的結果。
手指在電腦上靈活的打出幾個大字,卻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傳出一聲敲門聲。
“請進。”我抬起頭。
是莎莎,她端著一杯咖啡,襯衫放在西裝褲裏麵,長發在腦後梳起,特別漂亮,她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