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結局 觀察者的紀實(1 / 2)

真是讓人厭煩的天氣啊……我站在山隴上仰望著灰蒙蒙的天空,總覺得好像有滿天的紙灰飄蕩在天空中一樣,“世界就像個柔弱的少女,總是在哭泣。”這種說法也許確實挺貼切的呢。不過也難怪,畢竟今天是清明節,也是我陰曆的生日。

過去人們在清明節的時候會結伴踏青,我本也是打算這樣的,於是跟著人群一起走了出來,誰知道……最後卻走到了青城的公墓區。不過這也讓我想起了我在這裏還有著一大片地呢,埋著我曾經熟悉的那些人。

老狼、紅發、輝子、球師、湯勺、米娜……當時下葬的時候倒是挺熱鬧的,不過之後卻又沒人來過幾次了。

醉如仙茶舍的那群家夥在南歐戰場上傷亡慘重,而林天也在那場戰役中和我失去了聯係,但願他是掉進地中海裏被一個漂亮的漁家少女撈了起來吧,聽說掉進海裏的人失憶的有很多,林天如果失去了記憶,他活得一定會很幸福。

陽陽和夏深雪在離慧園大廈不遠的街上開了家餛飩館,總是有小混混去找她們的麻煩,不過她們卻隻是老老實實地交了“保護費”,沒有再幹出在慧園大廈時那種操著東洋刀追著人砍的事。我有時候會去那裏吃一碗她們招牌的蛋黃鮮肉餛飩,因為我是餛飩館最大的股東,所以她們一直不收我的飯錢。而吃餛飩的時候我也總是開玩笑說:“深雪啊,要是吃餛飩的時候也能聽到你彈鋼琴就好了。”然後係著圍裙的深雪就會對我抱歉地笑一笑,說:“店小放不開,已經很久不彈了。”

山大叔九死一生從戰場上逃了回來,然後帶著小芽衣躲到湘區的鄉下去了,聽說種了好幾畝的水稻。山大叔那麼不修邊幅,種在田裏的稻子也應該是歪歪扭扭的吧。讓人值得欣慰的一點是,在鄉下,小芽衣一定能找到同齡的朋友。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酒酒了,輝子在慧園大廈燒毀的那場火災裏不幸遇難,朱丹砂則是在即將入境的時候被真理研討會的暗衛狙擊,為了保護酒酒而丟掉了性命。酒酒失魂落魄地跑了回來,得到的卻是輝子也已經去世的噩耗……那時的她讓每一個人都不忍心去直視她那雙絕望而空洞的眼睛;酒酒這個年紀的女人剛好是在幻想婚姻的年紀,她應該在某一個夜晚有夢到過穿著婚紗的自己牽著朱丹砂的手向輝子含淚告別吧?可是轉眼,新郎沒有了,母親也沒有了。我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精神似乎好了很多,她拉著一個粉紅色的旅行箱,對我說:“我要走啦,也許會很遠吧;就像我前不久看到的那句話,‘我想找個地方,上帝原諒我,我也原諒上帝’。”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醫生”和“護士”兩個家夥真的挺雞賊的,世界觀察者和真理研討會找了他們這麼久的麻煩,竟然都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兩個人倒也識趣,在南美的一個小地方搞了個小宗教,做起了土教皇和祭司。

畢竟自從當初“潘多拉之盒”被打開之後,世界就亂成了一團,什麼牛鬼蛇神的宗教也都借著這股末日降臨、人心惶惶的時候蹦了出來,把情況搞得更亂了。

在成為了觀察者時候,我也了解到了“潘多拉之盒事件”的真實,那個盒子裏麵確實是放了六種超級病毒,可以把人們變成極端可怕的怪物;但潘多拉之盒把六種災難帶到人間的時候,盒子裏還保留了第七樣東西——希望。

“希望”是世界觀察者組織最神奇的發現,它可以讓人感染病毒卻不失去理智,在保留理智的情況下,那六種超級病毒將會不斷強化人類的軀體,理論上來說,大概在幾千年之後,就會誕生出真正完美的身軀。

現有的世界觀察者們一直因為身軀的限製而無法脫離這個世界的層麵,單純的意識超脫並不被承認。相信幾千年之後,我們可以憑借著真正完美的軀體而成為真正的“世界觀察者”吧。

至於我為什麼會加入世界觀察者……其實我也不知道,稀裏糊塗地就答應了。

那是在老狼登上守護者的飛機之後不久,一個優雅的紳士邀請我到一家餐館共進午餐,在他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我答應的他的請求。

“偉大的‘終焉之手’閣下,很高興你能夠答應我請求。”那個胸前別著支紅薔薇的紳士說話雖然恭敬,但毫不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