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凱身邊的女生，這個代名詞竟然令她有些感慨。傍晚海邊的風微涼，慕小柒站在一側搖著香檳，看著穿著短褲的王俊凱和幾個人打著沙灘排球，竟還能感覺出那一股少年感，她記得第一次見到王俊凱是在籃球場吧。
那一眼真是，搞得她心跳了好久，怎麼會有人的眼睛這麼好看呢？令人沉淪，像是浸在紅酒裏，微醺得剛好，渾身都纏繞著曖昧，後來那一眼就再沒忘掉過。再後來有了瓜葛，竟都忘了自己是倒追。
不知道是不是經曆的太多，現在的她總忍不住會回憶起高中時的事情，緩緩道來還能成全一篇故事，每個人記憶長短都不同，她不知道王俊凱會記到什麼程度，或是哪一瞬間，但她什麼都記得，又或是什麼都不記得。
那些個被愛的瞬間，為他難受的片段或是兩人在一起打鬧的時間，現在想來都是美好的。星星從塞著紙的漂流瓶躍到另一個，留下星點照耀了整個晃晃悠悠的海麵，她的思緒也飄飄蕩起。
從前是充斥著泡沫的喜歡，現在是鼓鼓囊囊沉甸甸的愛意，卻感覺更加甜蜜幸福，畢竟，能說水蜜桃沒有櫻桃甜，栗子沒有紅薯香嗎？隻是愛比喜歡多了份責任感，喜歡是少女懷春，愛是夢中初醒。她好像從來沒有後悔，想著就這樣吧，哪怕不宣告，那些暗戳戳的情侶款也並不低調，就算他再招蜂引蝶，也隻會把所有浪漫愛意塞給她一人。
後來好多人都玩開，每個人都融進遊戲裏，慕小柒提前回了房間，她前腳剛進屋，王俊凱後腳就跟了進來。房間裏不同外頭，她沒來得及開燈，明晃晃的光好像從沙灘上偷來，落地窗倒映著她的臉，再後麵是身上全是燒烤味的王俊凱過來從後抱住她。
“你幹嘛不去玩。”
“明天還要工作呢。”她抬手抓住攔在脖前的胳膊，心跳不太穩定。
“不工作也可以。”王俊凱抬著下巴蹭她。
脖頸間有輕微的刺癢感，她隱約皺眉笑罵道：“王俊凱你說你是不是又沒刮胡子？”
“沒空啊。”他還繼續蹭著，“說真的，別工作了好不好，想把你放家裏好好養著，走哪裏都帶著，每次早上還能幫我刮胡子。”
“靠。”慕小柒笑他癡心妄想，說著，“你是懶到什麼程度了。”
“我明明是沒空。”
“你在胡扯。”
“我沒。”
“王俊凱，你在胡扯。”
“好吧，我在胡扯。”王俊凱聳聳肩，帶著人去了洗手間，抬手就開了燈，從櫃子裏掏出剃須刀，“以前都是你幫我刮。”
慕小柒知道他又耍賴皮了，但也不想揭穿，擠了泡沫糊他一臉，無心講道：“那我出國的時候都是誰給你刮啊。”
“電動剃須刀啊。”王俊凱閉著眼睛享受，說話的幅度很小。
“……”於是她糊泡沫糊得更厲害了。
後半夜沙灘熄了燈，耳邊是海聲，慕小柒一天什麼都沒做卻也累得沒有思考能力，被窩捂得很暖，她側身閉眼躺著，快要睡著時突然橫過來一隻手臂，半身的重量都壓著她，王俊凱低聲在她耳邊調情。
“混蛋啊你。”慕小柒被氣笑了，一瞬沒了困意。
王俊凱也在她耳邊笑，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大膽想法雷到，後來想起正事，上下牙齒打架，像是在糾結到底是不是該問問，不問心裏癢癢，問了又怕太過火，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呢？
“你在幹嘛。”
“嗯？”戀人突如其來的質問反而把自己嚇了一跳。
“你磕自己牙齒幹嘛。”
“……”王俊凱抿緊了嘴，“我有件事想問問。”
“嗯。”
“那時候為什麼會提分手？”毫無疑問，這一句話簡直是把營造好的曖昧氣氛驅散得一幹二淨，連懷裏的她都僵了一下，王俊凱瞬間後悔自己開口，“不想回答也沒關係。”
“我有點忘記了。”慕小柒牙齦發酸，她眯眯眼，“為什麼會想問這個？”
“上次吵架讓我想到了，沈鈺跟我提起你那段時間的狀況，入睡困難到隻能吃安眠藥才能睡著。”王俊凱說著抱得更緊了，眉頭也蹙起，“我在想，既然你沒辦法離開我，為什麼要提分手。”
“可能那時候想著，到不了吧……”
“嗯？到哪裏。”
“就……到結婚那時候啊。”
“哦？”
“感覺你爸爸不會同意吧，那時候，雖然……”
“那現在你想結婚嗎？”
“我不想。”慕小柒也不知道話題怎麼轉變得那麼快，隻好順著王俊凱的話回答下去，“幹嘛問這個，結婚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