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折秋,16歲的花季,沒有父母,沒有出身,他每天都偽裝著讓自己像是個天生天養的地痞,偷雞摸狗在大街遭人喊打渾然不覺得羞恥,在所有人看來他是那樣的堅強的一塌糊塗,可是隻有一個人夜裏躲在屋裏才會感到那份難堪的靜寂,窗外偶爾響起腳步聲,好像腳踏在人的心上一般。想起學校外一個個被父母接走的學生,穆折秋的心中很是羨慕,甚至是妒忌的,現在的他一個人孤冷得很,好像同遇著了風浪後的船夫,一個人在北極的雪世界裏漂泊著的樣子。他的心,就像斷了錨鏈的輕舟,在感情的浪濤裏,無依無傍,隨波飄蕩。穆折秋一直以為自己天生就是個無所依靠的孤生,沒有變化的生活,就像織布機上的經緯,一匹一匹的歲月都織出來了,而花色卻是一個樣子的單調。可是一場意外改變了這一切。
好了開始介紹主人公的的身世,穆折秋的父親叫穆華鋒,原本是鎮上公認的流氓地痞,那是那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穆折秋的父親多喝了幾杯黃湯,然後拖著孔武有力連汗毛孔都粗長的強健身體,穆華峰闖進了當時在三五村莊裏都是有名的大美人靳彤的閨房,行了周公之禮,就有了現在的穆折秋,穆折秋的母親覺得有了穆折秋是一件很羞恥的一件事,幾次想自殺都被鄰居救下,可是孽帳已經欠下,所說再多也顯得蒼白,背負著著屈辱和恐慌,還在上大學的靳彤在宿舍生下了穆折秋,當天就把穆折秋包在被褥裏丟在了街邊,像是完成了一個極度艱險的任務,靳彤做完這一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沒有一絲絲的負罪感,頑強的穆折秋有力的哭喊聲引來了路人,最後被一個拾荒的老頭撿回,把穆折秋抱回撫養他才得以活了下來,沒幾年老頭也去世了,也許是血脈相連,骨肉之間至親的心靈感應,身為父親的穆華峰無意間尋到了這裏,抱著木折秋又哭又笑,之後他隔三差五的看過穆折秋幾次,他很喜歡穆折秋,見到穆折秋就疼愛的把他抱起來狠狠地親一通,不過穆折秋並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的,原因是他的父親是那樣的邋遢,滿身的酒氣,滿臉的胡渣也是紮的穆折秋很疼,後來穆華鋒最後一次看過木折秋,滿手是血的抱過木折秋,而後仰天長笑,穆折秋現在還記得父親的笑容,顯得那樣的無奈與不甘,此後穆華鋒再也沒有出現了,唯一的親人也沒了,隨著穆折秋慢慢長大,父親的身影漸漸淡去,可是那個意義深長的笑容始終映在腦海裏,一直陪伴著他長大。
想起母親,可笑穆折秋來到這個世界整整16年,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若說相遇,隻是在夢裏見過,母親很美,有著仙女一般夢幻的臉,笑起來很親切,散發著母愛的光芒,那是母親,給了他生命的恩人。盡管從老人的嘴中得知過自己的身世,可是穆折秋依然無法對自己的母親燃起恨意,就算她可能已經忘了自己這個兒子。
這是一個雨後的早晨,穆折秋走在早清的街道上,雖是小鎮可是這裏沒有任何破敗樣子,不似大城市的繁華。街道兩旁上各式商店林立,一路排開,早起小販的叫賣聲襯托著熙熙攘攘人群,夜雨搖曳一晚,破曉的街道路麵被雨水清洗的很幹淨,放佛比穆折秋的心還要幹淨,穆折秋提著昨晚冒著雨下網抓到的魚走在鎮上街道期待有個好價錢,要知道魚這種東西賣的就是個新鮮,去晚了魚就不好賣了。
“阿秋來了,昨晚下那麼大的雨你還去下網啊?”說話這人是祥叔,他是賣青蝦的,價格要比一般的小龍蝦昂貴,因為很難捕捉的緣故,他靠著一手獨門的技藝,每天都是賺的盆滿缽滿,他老婆更是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大美人,就是不知道怎麼會下嫁給這樣的莊稼漢,祥叔今年三十多了,國字臉,一臉的褶子,笑起來兩排大黃牙,鼻梁骨中間弓出來一塊,像駱駝的背那樣,穆折秋一男的都看不過去了,祥嬸居然還能每晚和這樣的男人睡覺。
“不下網我吃啥?”穆折秋叼著一根草棒,來到祥叔攤上,眼睛盯著他,祥叔會心的笑笑,遞給穆折秋兩個包子,“餓了吧,你嬸特意讓我給你帶的。”祥嬸很疼穆折秋,有什麼好吃的總是想著他,所有人都看不起穆折秋,包括祥叔,穆折秋聽到過祥叔背地裏說過自己是野種,隻有祥嬸不這樣想,聽說祥嬸是讀過書的人,就是和農村的鄉巴佬不一樣,說穆折秋能幹,人又勤快,還給他講很多道理,英雄是不問出處的,隻要自己肯努力將來一定可以成就一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