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走到歐陽菁麵前,疑惑道:“怎麼這麼說?”歐陽菁認真在李逸臉色看了會兒,說道:“我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總感覺你好似有什麼很嚴重的心事似的。”李逸聞言心中一震,倒是被歐陽菁的心細有所驚訝,臉色笑道:“我能有什麼心事,隻是想到王伯,和林大哥的死有所難過而已。”雖然大仇得報,李逸但是一想到王伯和林晚榮因自己而死,心中確實難過和自責。
歐陽菁本是女子,雖和王嫣兒相識不過一日,而且性格截然相反,歐陽菁任性刁蠻,王嫣兒溫柔賢淑但聊起來卻覺甚是投緣,知道了王嫣兒的悲慘經曆,亦是難過和對凶手的憤恨,也就相信了李逸的話,道:“李逸也別太難過了,你也幫他們報仇了不是。”
李逸道:“嗯,不說了,早些去休息罷。”李逸心想要趕緊修煉到先天境界,好去尋找洗髓丹,回到房間馬上盤腿做在床上,修煉起《三陽真火訣》,之前李逸修煉功法純屬好奇,和對修煉者那些神奇能力的向往,但現在心中是有了一層壓力,也不禁有些著了急,待要煉化吸納在胸口的靈氣時,因為有些急成,不免分了絲心神,靈氣突然暴動起來,由胸口向身體四處亂竄。
李逸立即便覺胸口猶如遭了重擊一般,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李逸經過前兩次修煉都毫無驚險的完成,不免有些放鬆了些,此時突然出現如此情況,知道乃是走火入魔的跡象,不禁驚慌起來,顧不上擦去嘴角的血漬,極力抑製住體內暴走的靈力,額頭都已滲出了汗水。
而就在這時,一股溫暖柔和的氣流,由胸口傳入體內,李逸知道這是有人在相助自己。那股氣流甚是強大,暴走的靈力很快便被壓製回奇經八脈之中。李逸趁機控製運轉完一個大周天,回歸丹田後,才睜開眼,見牧藥塵站住自己身前。李逸立即起身,道:“多謝老師相救。”
牧藥塵原本是想訓斥李逸一番,但瞧著李逸模樣,也能理解李逸的心態,話到嘴邊,又化為歎息,道:“欲速則不達,逸兒,那位授予你功法的前輩想必也一定跟你說。你可知剛才的情況有多危險。幸好你是火靈之體,身體也已達到先天,不然在剛才靈力暴動的瞬間便會摧毀你的奇經八脈,重則喪命,輕則殘廢。”
李逸憶起剛才也是一陣後怕,背生冷漢,道:“老師,學生知道錯在哪裏,再也不會犯了。”牧藥塵嗯一聲,點了點頭,走到外麵,目光看向歐陽菁的房間。牧藥塵能感受到歐陽菁房中的天地靈氣有所波動,知道歐陽菁也是在修煉,心想:“這女扮男裝的小姑娘吸納天地靈氣能達到這種速度,修煉的功法品階不低啊,來曆隻怕也是不簡單。”
李逸待牧藥塵出去後,張開雙臂躺倒在床上,大口喘息兩下,剛盡力壓製暴走的靈氣,精神消耗比以往更甚,大腦昏沉,很快睡著了,醒來天已大亮,李逸急忙跑到前堂,牧藥塵已在給病人治病。
李逸站在一旁,因為彩蝶的事,此時對醫術學習起來更加的專心了。牧藥塵知道李逸的心思,講解的也更加細致。突然一陣喧鬧聲起來,五六人擠進來,將原來排隊的病人推開。那些病人都知道這六人都是沈府的護衛,隻得敢怒不敢言。一名沈家護衛對著牧藥塵大呲呲地道:“大夫,我家少爺受了重傷,你現在馬上跟我府中看病。”
牧藥塵兀自低著頭對麵前的病人把脈,對他們不聞不理。李逸卻氣不過,大聲喝斥道:“要看病行啊,先去後麵排隊,等排到你們再去不遲。”六名沈府護衛被一個十三四的少年當著這麼多人喝斥,頗覺沒麵。其中一人便怒道:“臭小子,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睜開你狗眼看看,我們可是沈家的護衛,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李逸撇了撇嘴,道:“怎麼跟趙府的人說話一個口氣。”說話的那名護衛聽了李逸這話不禁一怔,呐道:“你什麼意思?”李逸笑道:“意思就是說,我不管你是不是沈府的護衛,一樣趕出去。”
六名護衛均是大怒,道:“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一人伸出大手,就要抓向李逸。還不待李逸動手,忽一人影竄出,一腳踢中那人,那人頓時踉蹌後退,被其他人扶住,才不至於摔倒。那人正是歐陽菁,原本她正在後院陪彩蝶玩耍,但也覺得特別的無聊,忽聽到前堂傳來喧鬧,當即好奇跑來,見到有人對李逸動手,心頭火起,也沒想到自己左臂還受著傷,就是一腳飛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