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黃牙顫巍巍的伸出手指,在爵士的臉上刮了一下,“哎呀,你跑什麼啊。看這磕的。都破啦。”語氣說不出的擔憂和惋惜,仿佛一個老母親對頑皮的孩子的抱怨。
然而他接下來的動作,卻和語言的內容截然相反,他凝視著沾了鮮血的食指,惋惜的搖搖頭。伸手就把食指放在嘴裏,仔仔細細的咂摸著,反複的品味。甚至閉起眼睛,發出了一聲滿意的歎息。
看著眼前這個人一副享受的表情,爵士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不可抑製的開始打起寒戰,他已經知道自己落到了什麼人的手裏。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竟然這樣的壞!——鍋子!這是一群鍋子。垃圾圈最無恥、最肮髒、最變態的食人魔!
“我,我……,我。”爵士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語無倫次的開口,卻忍不住顫抖,牙齒相互磕碰,發出恐懼的哢噠聲。
“哎!你怕什麼呀。別緊張,別緊張呀。你這孩子,莫非是剛才摔疼了麼?”大黃牙的語氣依舊是那麼輕柔,仿佛在問一個不小心跌倒的孩童。
“不,不痛。”爵士死命的搖頭。
“唉!”大黃牙歎息了一聲,伴隨著這聲歎息,隨之而來是一股濃鬱的酸腐臭味,“你看把個孩子嚇的。沒事,啊!別擔心。我們又不會打你。有事好好說。”
爵士抖的更厲害了。他知道鍋子不會打他,他們隻是要把自己吃掉而已。
大黃牙見爵士還在抖,隻能繼續問他,“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詹姆,詹姆?傑克遜”,爵士這輩子都沒有這麼老實過。
“哦,詹姆。詹姆啊,你知道我們是誰是不是?”
爵士點點頭,想了想將要遭遇的情況,他感覺自己下麵忽然湧出一股腥臭的濡濕。
大黃牙點點頭,拍了拍他的頭說,“那就不說別的了。孩子你信命麼?”
爵士絕望的回答,“以前我奶奶信老神教。我不信。”
“行。信不信不重要。還得要一會兒呢,你還是給自己禱告禱告。省的呆會後悔。其實,這人呐,還是得信命啊。你說,你哪裏都不走,怎麼就走到這兒來呢?這是為什麼呢?”大黃牙又一副神棍的語氣。
爵士不說話,他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又上來幾個人,正五花大綁的把他往死裏捆。四肢被緊緊勒住,反向的攢在一起,擰成一團。
“輕點,輕點!”大黃牙不停的叫著,“都跟老四說了下手要輕。每次都先把人弄得頭破血流的。這人啊,一流了血,精氣神就散了。還有你們每次都嚇唬他們,跟你們說多少次了,要信奉,要慈悲。不要嚇唬菜人,人不經嚇,一嚇就膽就破了,吃到嘴裏,肉都是苦的。你看看這孩子現在,都要抽過去了,一會兒可怎麼吃啊!”
“放過我,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什麼都願意幹!!!!別吃我,千萬別吃我啊!!我求求你們了,我的神啊,救救我吧。別吃我,別吃我啊!!!!”爵士聲嘶力竭的哀求著,想到一會要被這群人吃掉,他想立刻瘋掉或者爆炸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