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此強硬的質疑,理查克律師卻隻能給出了,“當天米洛太累,所以回去休息了”這樣荏弱的解釋。
公眾再次因為這樣的說辭而憤怒:連續兩年風雨無阻的監控,記錄都詳盡而清晰——偏偏在當事人遇刺當晚,監控的人卻沒有做記錄,而且理由是回去休息了!你當聯邦裏都是傻瓜麼!!
這是本次判決的一個關鍵點。
原來還有不少法學家堅持要站在司法公正的角度,給嫌疑人足夠的人權。可在這之後,法學家們也都紛紛改口,認為麵對這樣狡猾、頑固的嫌疑犯,必須給予足夠的重刑,才能讓後來者被震懾!維護聯邦憲章的光輝。
葉羿眯了眯眼睛,“你在參議院出事的當天,幹嘛去了?”
米洛鬱悶的說,“還能幹嘛,回家睡覺唄。我當天收到上司的電話,要求我暫停這個項目,回家休息一周,就可以回局裏上班了。可這個電話記錄也查不到了。”
葉羿問,“那你的工作日誌裏難道沒有寫明麼?”
米洛痛苦的搖搖頭,“檢察官提供的日誌是不全的,最後的記錄都不見了。”
“真不知道是誰的手筆這麼大,這移花接木的本事,堪稱神來之筆啊。”葉羿一麵看新聞,一麵發出不知道是欽佩還是諷刺的感喟。
米洛反問葉羿,“你為什麼會選擇相信我,而不是相信他們?”
葉羿眉毛一擰,似乎第一次見到米洛一樣,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哎,我說,你聽過一個富翁之死的傳說沒有?”
什麼富翁之死的,沒聽過啊。米洛搖搖頭。
葉羿伸手一劃,把全息光屏切換到待機的頁麵。“這都沒聽過?!那我給你講講。說有一個非常富有的富翁,有一天被人發現溺死在自家豪華的泳池裏,而且他臥室的保險櫃被人洗劫一空。根據死亡的時間和門禁記錄,在這段時間裏共有三個嫌疑人見過富翁。”
“第一個是富翁的表弟,最近欠了巨額的賭債,而且債主放話,如果再不還錢,就要斷他一隻手;第二個是富翁家的園丁,一個兼職的學生,臨近畢業卻依舊沒有辦法支付欠下的學費,那就無法正常的拿到畢業證書;第三個人是給富翁送貨的快遞員,他女兒剛剛查出了白血病,如果不能在數日內籌到一大筆錢,女兒就會死。那你說,這三個人究竟哪個才是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