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北進了包廂,不知裏頭都有些什麼人,卻是時不時從裏頭傳為歡笑聲。
阿瑟叫人侍者,包下了隔壁的包廂,便是將耳朵貼在門上,她也不知道周易北那裏到底如何了。
頭腦一發熱,阿瑟走進了後頭工作人員的更衣室裏,偷了件服務員的衣裳,借著送酒水的由頭進了好包廂裏。
裏頭人很多,有男也有女,周易北周邊繞著幾個俏麗女子,一口一個阿北的喊著,那小眼神勾人的很,而周易北,似乎也樂在其中,嘴角總是彎彎向上。
放置好了酒水,作為一個服務員,是不能留在這裏太久的,隻是走出了包間之後,阿瑟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犯蠢跟來這裏。
她來做什麼的?為什麼要傻b兮兮的玩跟蹤?人家明明白白告訴過自己,他不會愛她,隻會當她小妹妹的,是她自己想不開,非要愛上這麼大叔。
“再見了易北哥。”阿瑟在心裏跟他道別,然後她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便從樓上包間往下走去,越走,就越是被鋪天蓋地的悲傷襲卷。
來到喧囂的大廳,阿瑟叫來了烈酒……
她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裏灌,眼前的一切漸漸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不知何時起,身邊竟是坐了一個男子,他一言不發,隻是陪在她身邊,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裏,他摸出一顆粉紅色的丸子,偷偷扔進了阿瑟的酒杯裏。
可單純的姑娘對這一切完全不知情,她沉寂於自己的悲傷世界裏無法自拔,並不知危險已然臨近。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問。
阿瑟不知防備為何物,她說了自己名字後就又悶頭喝酒。
“阿瑟,差不多了,我們回家。”男子看阿瑟醉得差不多了,就自然而然的抱起她要走。
這個男人守在阿瑟身邊近兩個小時,其間不乏有人想要上來調戲阿瑟幾句,全被他給擋走了,此時就連酒保,都以為他們早已相熟。
醉成一團泥似的阿瑟抬起頭,撫向男子的臉。
麵前的臉,一會變成周易北的,一會變成陌生男子,阿瑟腦子昏昏沉沉,打了幾個酒嗝之後就被人抱在了懷裏。
周易北走下來時,恰好看到濃妝豔抹的阿瑟伏在別的男人懷裏,更是伸出手來摸人家的臉,可是嘴裏隱約叫喚的卻是他的名字,於是他大步而下,擋住那男人的路。
“放她下來。”周易北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以他的經驗來看,阿瑟顯然是中了別人的陰招。
無名的怒火燒得他骨頭發疼,此時此刻,他隻想將這死女人爆打一頓,沒事來這種地方,還打扮得這麼妖豔,這不是惹事嗎?
那男子停頓下來,見周易北人多勢眾,也不再強求,扔下阿瑟就想逃走。
周易北眼疾手快將阿瑟撈進懷裏,單手揮拳直接往男人臉上招呼,那男人原本想逃,可動作卻是慢了一步,很快就被人架住,隻能沉默著承受著周易北的拳頭。
懷裏抱著個爛醉如泥的女人,便是怒火中燒,周易北也知此地不可久留,於是叫朋友好好“招待”那男人之後,便抱著阿瑟快步離開。
出了酒吧,被冷風一吹,阿瑟總算舒服了點,可心底隱隱像是有隻手在撓她,叫她左右不得疏解,隻能拚了命動來動去。
“易北哥哥,我好難受。”阿瑟聞著鼻間熟悉的氣息,心頭莫名安定。
懷裏的女人拱來拱去,周易北腳步便有些不穩,加之看到這女人剛對別的男人毛手毛腳,他一肚子火,便沒好氣的說:“老實一點,不然扔你下去。”
阿瑟一聽,雙手抱得更緊了些,緊緊貼著他。
“易北哥哥,我愛你,你為什麼不能好好看看我?”阿瑟閉著眼,心裏全是自己失落的愛情,說著淚水就落了下來。
周易北一頓,皺起眉頭走得更快了些,他終是傷害到了她。
將女孩放在車裏,他剛剛坐回駕駛室,阿瑟便倒下來抱著他腿躺下,眼淚止也不止不住。
周易北頭疼之極,勉強又將她綁在安全帶上,加快速度便回了家。
姑娘醉成這個副樣子,是鐵定不能送回她家的,不然師母看到了非得擔心不可。
周易北一邊開著車,一邊給師母去了個電話,隻說自己剛才看到阿瑟,阿瑟要他轉告,她今晚住在同學家裏。
好不容易將女孩抱回了家,阿瑟卻又不老實起來,她死死抱著周易北就是不撒手,周易北沒辦法,隻得陪她一起躺下。
“我好難受,好熱!”也許是因為藥物關係,阿瑟越來越熱,額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來。
“那你乖,易北哥幫你拿藥好不好?”周易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天花板,他怕自己一眨眼,就會被眼前的活色生香給迷了眼,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小姑娘緊貼在自己身上,又是拱又是蹭的,他早已呼吸不穩,更是被她撩起了反應。
他一遍遍對自己說,這是你妹妹,你不能對她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她這麼幹淨美好,周易北你配不上她!
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沉倫下去。
可阿瑟不放開他,好說歹說就是不放。
中了那種不入流的東西,她會難受幾個小時,可要真說有什麼傷害也不至於,周易北沒辦法,隻能連哄帶騙的先穩住她,心想等她睡著了就好了。
可時間竟如此之慢,他等啊等,沒能等到阿瑟平穩的呼吸,倒是叫自己亂了心跳血流加速,口幹舌燥。
而這時,阿瑟已是清醒了幾分,藥物的作用也未曾完全退去,可她明白了,此時此刻自己伏在誰人身上。
或許,這是他們這輩子唯一的親近機會,過了今晚,他們就又退回原來的位置,不,依著周易北的尿性,他一定會離得自己更遠一點。
也罷,反正她已經決定要出國留學,大不了一輩子不回來唄?
可或是放過了今晚的機會,她怕是要後悔一輩子。
心下一橫,阿瑟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三兩下拔光了自己猛的將周易北壓下,尋著他那唇就吻了下來。
周易北原以為這妮子已有了困意,可不防備她突然來一手,懷裏溫香軟玉,周易北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要擺,那一直處於備戰狀況的某處似乎更興奮了一些。
“阿瑟,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周易北愣了幾秒,這才大力將她推開,腦中那根弦幾近崩斷,他一個翻身,二人對調了位置。
他居高交臨下的看著她,細膩的肌膚上似乎染了層粉白,眉目間更似乎有著莫名的魔力,叫他移不開眼,他從未覺得世間有哪個女子會美得如她這般驚心動魄,美得讓人一眼望過去便寧願沉淪不醒。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那個人,是你!是你!!”阿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幾乎吼著說完這話,就又探起身子貼了上去。
“我隻怕你將來會後悔……”周易北話未說完,便悉數吞吃入腹,他一閉眼,如同喚醒沉睡多年的猛獸,隻隨著本能入侵與掠奪……
一夜荒唐之後,阿瑟早早醒來便發現自己竟是枕於周易北臂上,周遭盡是二人彌亂的氣息,身上不著一物,以及隱隱作痛的身體無一不在提醒著自己,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竟然睡了男神!!!
可是男神已經有了女票,她難道要留下來做個第三者?
阿瑟沉吟一陣,果斷作了決定,偷摸著起來,撿起地上的衣裳胡亂套在身上,便貓著腰回了家。
周易北醒來時房間裏已經沒有了那女人的身影,他眼神一黯,心想,她果然是後悔了,長歎一聲之後,他握著電話猶豫良久,那個早已牢記在心裏的電話號碼,他終是沒能拔過去。
或許過兩天,她想通就會來找自己,這個時候如果他打過去,不是等於是逼她嗎?想通之後,她會回來的,而另一方麵,他也需要準備一下好去麵對師母,曾經明明白白說過要將師妹當作自己妹妹的人,突然就將人拐到了床上……
可就這麼猶豫等待,不過三天,就傳來阿瑟已經出國留學的消息。
周易北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師母家裏,卻是人去樓空,拔過去手機也提示空號……
直到這時,周易北才覺得,自己似乎被擺了一道。
“要麼,不要來招惹我,要麼就招惹一輩子!!!”
默默在心裏說了這麼一句,周易北打給了秦笙,他想,秦笙一定是知道阿瑟下落的人。
總算等來了這該死的電話,秦笙都想將這男人爆揍一頓。
“你特麼就往死時作吧!這會知道把人作走了!早幹嘛了去了?”
狠狠罵了他一頓,秦笙便將阿瑟的地址給了她。
小女人也不算是笨,到了那邊並沒有急著定下來,母女二人先是找了間酒店住下,這原本,就是給了周易北回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