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是不安穩,天氣已經轉涼但是額頭上滿滿的都是汗水,緊握的拳頭似乎在訴說著床上人的無助。
隨著一聲驚呼床上的人猛的坐了起來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一雙眼睛沒有往日的清爽蒙蓋著一層驚懼,如玉般滑膩的手放在扁平的腹部,這裏曾經孕育過一個孩子。
淚水隨著她的動作滑下臉龐,嘴裏沒有任何的味道,就連腦海中都是一片的空白,模糊的看到手上的婚戒,心裏如針紮般疼痛。
此時冷邵霆剛剛離開,而肖赫也接到命令來到了別墅,當然與此同行的還有白鳴。
兩人剛剛走進客廳就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龍筱縈,從那天見到這個女人白鳴就知道討好這個女人絕對就是間接性的討好冷老大:“嗨,美女...”
白鳴並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所以隻是一個打招呼的時間變發現了此時這女人的異樣,想起肖淩所說過的話,白鳴心裏一個咯噔。
沒有理會兩人,龍筱縈直接向門口走去。
看著走出去的龍筱縈,肖赫二話不說的也向外走去,因為他的任務就是龍筱縈走到哪裏他就要走到哪裏。
轎車裏麵,龍筱縈緊緊地握住拳頭,手心的戒指咯的手心出血卻毫不自知。車子停在冷氏大廈門口兒,而冷邵霆好似知道她回來一般緩緩地從大廈內走了出來。
看著向自己的走近的人,臉上的笑意很是溫和,那溫和的眼神好似實在看著珍寶一般,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龍筱縈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嘴角帶著一絲若有如無的諷刺。
而冷邵霆好似沒有看到龍筱縈臉上的異樣一般,很是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問:“怎麼來公司了?”
“冷邵霆...”
“恩...怎麼了?”
看著冷邵霆好似無知的麵孔,龍筱縈臉上的諷刺越發的明顯,沒有回答冷邵霆的問題,龍筱縈緩緩地鬆開右手,當冷邵霆看到躺在手心的戒指是臉色僵了僵,但也隻是片刻功夫又恢複了正常:“怎麼?不喜歡這個款式?改天給你重新做一個。”
就在冷邵霆伸手去拿龍筱縈手心的戒指時,龍筱縈一個後拋將戒指扔了出去。
冷邵霆臉色大變,隨後向著戒指的方向快步走去,好似晚一秒戒指就會不見一般,龍筱縈淡漠的看著撿起戒指的冷邵霆,隨後臉色一陣巨變。
“冷邵霆...冷邵霆...”除了叫他的名字,龍筱縈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雙手在距離冷邵霆幾厘米的地方停滯不前:“救護車...救護車...冷邵霆...你不可以...不可以...”
看著淚流滿麵手足無措的龍筱縈,冷邵霆慢慢將手裏沾滿鮮血的戒指放進龍筱縈的手裏,隨後整個人便暈厥了過去。
“不...冷邵霆你不可以死,不可以....不可以...”
白鳴在第一時間做好急救措施,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看著那滿身鮮血躺在地下的人白鳴知道這是真的有人想要冷老大的性命,眼裏的嗜殺之意毫不掩飾的散發出來,使得周圍看熱鬧的人都不敢靠近。
對於怎麼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龍筱縈是毫無知覺,整個人一直盯著手心的戒指發呆。
趕來的肖雅得知來龍去脈後一巴掌打在龍筱縈蒼白的臉上:“滾,這裏不歡迎你,老板有什麼三場兩短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滾...。”
“對不起...”如果不是他,冷邵霆不會被車撞,現在就不會躺在裏麵生死不明。
“肖雅...”一直不吭聲的肖淩警告性的看了一眼肖雅,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老板的心思了:“白炎和白鳴都在裏麵,老板不會有危險的。”
說完一雙眼睛繼續盯著手術室,剛才安慰龍筱縈的話似乎連自己都有些說服不了,那麼虛弱的老板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手術足足持續了五個小時,時間越長肖淩一顆心越是沉重,白炎和白鳴合作還需要這麼長的時間,他真的難以想象老板到底傷的有多重,雙手緊緊握拳掩飾住不由自主顫抖的雙手。
看著熄滅的手術燈,所有人一顆心都吊了起來。
“手術很成功,渡過24小時危險期就安全了。”說完白炎深深的看了一眼龍筱縈:“你都想起來了?”
龍筱縈麻木的點點頭。
讓冷邵霆弄成這樣說實話白炎現在非常不願意看到龍筱縈,但是冷邵霆的心思他太了解不過了,如果醒來後看不到龍筱縈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特護病房外麵,龍筱縈看著裏麵靠著儀器呼吸的冷邵霆,心裏一陣陣酸疼,想起這段時間冷邵霆為她做的事情,眼淚又開始蓄積,她真的好恨自己當時的一時衝動忘記了冷邵霆這段時間的改變。
強勢如冷邵霆如果不是真的愛她,又怎麼會親自做婚戒,甚至是浪漫求婚呢!對於他的改變她竟然視而不見,還讓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冷邵霆,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