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間前輩。”鴻霄恭敬的行了一禮。
老者衝二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需要有人去修複與鎮守,否則,長此以往靈氣供應不足,天帷之門將消失。”
“怎麼回事?這裏不是牢不可破嗎?”蒼梧聞言卻是將眉頭緊皺。
“洪川大陸將要分離,有一條界線貫穿了這裏。具體的情況,我們進入靈海再說。”他轉過身向前走去,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蒼梧懷中的景行,卻沒有再多言一句。
鴻霄或許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暮雪卻知道,師傅這種表情要麼是成竹在胸,要麼便是表明景行已經沒救了。但景行傷得那麼重,又有誰還能從容麵對呢?她緩步跟在鬆間的身後,數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全都被滿腔的複雜情緒淹沒了回去。
鬆間仿佛身後長了眼睛,暮雪的心思完全被他看透了般,他腳步不停,徐徐開口:“景行的事我自有主張,雪兒你不必擔心,也不必如此著急。”
這句話出乎她的意料,讓人喜出望外。她的眼眸中淚光瑩瑩,低聲道:“是,師傅。”
至此,鴻霄也放下心來。蒼梧心中雖然感到詫異,但想到先前玉景所言機緣,他又將這疑惑撇了開去。一行五人穿過眼前的林子,走進一座宮殿之中。宮殿之中又有另一番景象,沒有雕梁畫棟的富貴之氣,卻是草木禽獸、山川河流皆具。錦天繡地,儼然是另成天地。
他們的眼前出現一座亭台,那裏有五人,他們或靜坐於亭台,或斜依憑欄,或冷漠獨立,但每一個人在無形之中都散發出一種貴氣。由內而外,發乎真我。
“咦,這不是暮雪妹妹麼?”
暮雪聞言抬頭望去,隻見一名白衣女子正對著她憑欄而笑,那絕美的容顏,能傾倒天下間所有的男子。這是九尾狐一脈的至強者,暮雪與之有過一麵之交。在她麵前,暮雪即便是早已成就上神之位,也不敢有半點輕慢的。算起來,這應該是一位前輩。於是她盈盈一拜,道:“姈婼前輩。”
“都說了要叫姐姐,暮雪你這樣可真讓人傷心呢。”那白衣女子嗔怪道。
走在最前方的鬆間道人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道:“姈婼道友如此抬愛,雪兒你就依了她之言,從此為師也可以在輩分上壓她一頭了。”
“鬆間你給我住嘴,少來給我占這些便宜。”姈婼聞言怒斥道,她靈動的眼眸一轉,再次浮現出笑意:“我和暮雪,與你,各算個的。”
“咳咳。”亭台之中,那名靜坐的灰衣老者咳嗽一聲,將這兩人的爭論打斷:“我們現在說正事要緊,至於你們的輩分問題,待這裏的事處理完了再論也不遲。”
這灰衣老者一開口,蒼梧便立即將注意力落在了他的身上。那臉上的顏色變了又變,最後化作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吼。
“玉景!”他將一雙大眼瞪圓,那其中的怒氣有如洪流一般向著鼎銘道人壓了過去,最後化為咬牙切齒的五個字:“給我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