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請我們配合他們,進行檢查!”光頭看懂了對方這種比較獨特的旗語,高舉自己的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我們幾個人也有樣學樣,都舉起了手,等著遠方的人趕過來。隻有躲在最後的張哥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對於對方始終不能放心。
很快,兩個有點兒詭異的黑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中,隨著這兩個人的不斷靠近,我們總算是看清楚了,這兩個家夥竟然穿了兩件笨重的長袍,這種長袍就好像是過去電視劇中經常出現的外國的神父一般。隻是這一身袍子在穿在他們的身上並沒有那種威嚴的感覺,反倒給人感覺特別的不協調。看到哦這兩個人一搖一擺的走來的樣子,我甚至都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被長袍絆住腳下而摔倒。
還好,我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這兩個家夥來到了我們的麵前:“前方是我們的私人領地,如果是路過的話,請你們繞路!”這兩個家夥不僅身穿黑袍,臉上也被圍巾遮住了一大半,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
之前光頭說這些新來的幸存者特別的奇怪的時候,我還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如今看來,這些家夥確實很特別。這樣的一身裝扮,行動起來勢必不那麼的方便,尤其是穿山越嶺的時候,這樣的長袍隻能成為累贅,我都有些好奇,這樣的一群家夥,到底是如何在亂世中存活下來的。
“我們是專程來拜訪你們當家的!今天早些時候,我的一些手下們應該是被你們的人給救了,我們一路按照蹤跡找到了這裏。”光頭和氣的跟對方說道。
聽了光頭的話,對方是一陣很長時間的沉默,然後才點了點頭,回過身來,對著無線電對講機說了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對講機中才傳來了回應,可惜我們和他們距離有些遠,而對講機中又有些雜音,我們也沒有能夠聽清楚對講機另一邊的人到底說了一些什麼。隻是等到了這一通通話之後,為首的那個家夥終於是點了點頭:“你們進去吧,我們家的首領在裏麵等著你們呢!不過所有人的武器必須都要上交上來,這是我們的規矩!”
雖然對於這個規矩我們從心裏有些抵觸,可這畢竟是他們的地盤,況且我們的人現在還在他們的手中,隻能是聽從了他們的要求,將腰間的武器都卸下來交給了他們。
可是我們在解除了武裝之後,這兩個家夥並沒有放行,而是繼續盯著我們“我們所要求的,不僅僅是熱兵器,還有冷兵器!”沒有辦法,我和光頭隻能是將骨質匕首也卸下來,交給了他們。而張哥更加的離譜,這家夥竟然從腰間解下了一牌的飛刀。我們和這貨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家夥玩飛刀。以一個狙擊手來說,他自身的配重一定是能省就省,他會帶這些飛刀,絕對不會是為了耍酷,看來張哥應該還有一手不錯的飛刀技術作為壓箱底的絕技了!
看到我們卸下了最後的武裝,這兩個家夥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側過了身子,放行了。沒有多大的功夫,我們就又來到了一處哨卡的前麵。
“這些家夥還挺專業的,外圍既有暗哨,又有這樣的明哨來包圍安全,這裏的人也算是小心了!”即使以光頭最為專業的眼光來看,這些家夥的表現也堪稱完美。
這裏的家夥應該是剛才就接到了剛才那兩個家夥的報告,這一次並沒有為難我們,很爽快的拉開了攔路的柵欄。
這一處幸存者基地是在一處高檔封閉小區的基礎上改建的。周圍用混泥土築起了高牆,外圍出了剛才的那兩道哨卡,還有一道厚重的鐵門把守著,可以說守衛森嚴。隻是這裏的家夥都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僅沉默寡言,身上的那一身長袍也讓人很不舒服。我們這一路上遇到的這幾個幸存者全都麵無表情,甚至說話的時候,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聲調,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我們的車行駛到了基地前方鐵門的麵前,已經有不少的人在等著我們了。
“我的朋友們,你們終於來了!”我們的車還沒有停穩,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就迎了上來。這家夥雖然也穿了一身長袍,不過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這家夥的衣著要比其他的人要華貴太多,黑袍的邊緣處還繡了一圈金線,這家夥雖然沒有什麼架子,卻給人一種很威嚴的感覺,不消說,這一定是他們這裏的首領了。
“不知道首領大人怎麼稱呼?”光頭從車上跳了下來,笑嗬的回應著。
“嗬,我們這裏不分什麼首領和手下,大家都願意叫我張神父!”這個中年人和光頭握了握手,友好地說道。直到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這家夥的脖子上掛了一個亮閃閃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