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駕駛著汽車來到了和光頭他們約定的地方,此刻光頭和那個西貝貨阿寧已經在等著我們了。看來光頭還是準備繼續的隱忍,應該還沒有捅破那一層的窗戶紙。
“哈,小子,還真有你的!不僅找到了物資,還弄了一輛車!”看到我們的收獲,光頭喜出望外。
我看了看光頭,又看了看阿寧,看來光頭並沒有露餡,這個西貝阿寧依舊沉浸在戲中,完全沒有想到,我們早就已經識破她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現在又有了車,還是別耽擱了,盡量早點兒趕回去吧!”西貝阿寧冷冷地說道。
“當然,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天差不多就能回去了!”光頭耐人尋味的笑了笑,對著我眨了眨眼睛。
我把駕駛座的位置讓給了光頭,和張哥坐到了後邊。被喪屍咬到的傷口越發的惡化了,整個胳膊都變得腫脹了起來,我不得不將袖子完全的拉下來,才勉強的蓋住了已經變了顏色的胳膊。
距離被咬已經有一段的時間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被徹底的感染,不過我的情況也並不好,身體不停的出冷汗,渾身都在打擺子。即使是坐在飛馳的車中,也能夠清楚的聽到,身旁的張哥的血液在血管裏流動的聲音。我感覺這種聲音,就好像是在對我呼喚,讓我去享受那暢快淋漓的鮮血。我不得不趕緊將這種想法拋到了腦後。或許我的體質對於抵抗ss病毒有一定的作用,不過距離我被徹底的感染,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張哥顯然也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兒,事實上,從滅掉那些幸存者開始,這家夥就一直提防著我。此刻他將整個身子都倚靠在門邊,準備一有任何的不對勁兒,就跳車逃亡。
“對了,你們這車是從哪整的?遭遇到其他幸存者了?”或許是感覺到車內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光頭開始沒話找話。
“嗯,我們遇到了一夥強盜,讓我收拾掉了!這些物資,都是從他們那兒順來的!”我回答道。
這一張嘴,可把我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病毒的原因,我說話都變得口齒不清了起來。好在光頭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貨專心致誌的開車,繼續和我聊著:“你們兩個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沒有,都是一些小角色!”我狠狠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張哥,搶先說道。張哥收到我的威脅,也隻能是點頭附和著:“不錯,一切都正常,全都被方袈解決了!”
現在光頭要應付這個西貝阿寧的事情,就已經足夠的棘手了,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讓他分心了。我的問題,還是等到回了基地,交給博士去解決吧。
其實我心中更多的還是害怕,我害怕告訴給了光頭,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在搖晃的車廂中,一股睡意向我襲來,可是我卻不敢睡去。我生怕一旦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自己就徹底的變成了喪屍。
心中那種將張哥撕成碎片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好像他在我的麵前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鮮美多汁的牛排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這種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了,張哥的臉色越加的不好了,這家夥壓根就不敢再看我一眼,整個人都轉了過去,能夠看的出來,這家夥在不斷的發抖。
我也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實在有些駭人,隻能強行的扭轉了脖子。那種饑餓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我隨手扯過了一袋真空食品,可是僅僅吃了一口,就將手中的食物扔到了車窗外。這些食物非但沒有緩解我的饑餓,反倒給我一種惡心的感覺,好像這些平日裏用來充饑的食物,再也無法滿足我的饑餓感。
我的這個動作,讓張哥又是一陣的哆嗦。
“你小子沒事兒吧,臉怎麼這麼白?”光頭也看出我有些不太對勁兒了,這家夥透過汽車的後視鏡看了看我,問道。
“沒什麼,隻不過是有點兒不太舒服!”我繼續敷衍著。
光頭倒是沒太當回事兒,不過那個西北阿寧倒是從副駕駛的位置回過了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她的眼神裏好像有著一種說不清的意味。
車廂裏的氣氛又一次的變得詭異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變得沉默了起來,隻有汽車的發動機在發著嗡的聲音,特別吃力的拖著汽車前進。
“不好,你看看這天色,要起風了!”經過光頭的突然提醒,我才反應了過來,剛才還是晴空萬裏的天氣,此刻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變得陰沉了起來,一陣陣的風吹過,周圍的枯樹都在搖曳著。
“不行,咱們必須要找個地方先避一避,看這個架勢,風暴潮要來了!”張哥看了看外邊的天色,說道。這家夥說話的時候,也始終是用眼角瞄著我,生怕我抓住機會,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