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點多的時候,我和大藤他們在二樓一起看了最新的新聞,新聞裏再次報道了美國那邊的一段視頻,視頻裏,一堆美國的大兵幹脆弄來了什麼炸彈,然後把喪屍吸引到一起,之後居然差點把整個城市給炸了,視頻看到最後,直接呈現雪花狀黑屏了,看樣子攝像機大概都被炸了,恐怕攝影的那人也受傷了,所幸的是裏麵的內容居然保留下來了。
“外國人就是不一樣啊,他們整的和拍電影似的,居然還能搞來炸彈,哪像是我們啊,連個手槍都不會發給我們,到現在都隻能用刀刀劍劍的砍來砍去。”一人看著新聞裏的畫麵,幾分抱怨似的感歎著。
“不過咱們也能借鑒這個辦法啊,人家有炸彈,咱們可以用炮竹嘛,效果應該都是差不多的。”另外一個人則是幾分興致的這麼提議說道。我本來還在心裏吐槽他這個想法夠扯的,結果沒想到眾人居然都誇讚他腦袋好使,就連大藤都說了句好主意,弄的我著實是鬱悶啊。
“幹說不做也沒用啊,既然想到了,就行動唄。”本來最開始大家都是以玩笑的心態隨口吐槽的,結果沒想到最後大家就動了真格了,居然真的有人說要去找炮竹去。我心裏也終於不隻是鬱悶這麼簡單了,我幹脆站起來說道:“不行啊,這個辦法行不通。”
“你什麼意思?”其中一人聽了我的話瞪了我一眼,眼中充滿了鄙視,接著他不等我回話,就繼續說:“你最近是不是囂張過頭了啊?明明才加入我們,明明以前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現在你還想來指揮我們?”
他這話一出口,非但沒人替我說話,反而大藤和徐芳也是有點靠他站的意思,大藤表示這個辦法是可行的,徐芳也這麼認為,他們更是覺得我不應該對這事指手畫腳,我心中雖然幾分急躁,可我卻還是找不到適當反駁的話,因為就是這樣,再怎麼說,我以前確實隻是個普通人,甚至他們從前可能還是戰友呢,在怎麼說,也比我親近吧?而且正經來說,我也確實不該插手這件事……
隻是我也並不是誠心搗亂,我是真的覺得不應該參考這個方法。因為炮竹爆炸所產生的也是火花吧?而之前到我家來的幾個‘疑似’喪屍小隊的人,不就是因為火的關係才喪屍化的嗎?盡管我隨後也確實是有把這些解釋給他們聽,可大家卻都沒當回事,甚至還有一人指著大藤的手說道:“你快行了吧,你看大藤的手,他被咬了,最後都沒事呢,隻不過吸入點炸過喪屍的灰塵,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按照你這麼說,吸入喪屍呼吸過的空氣都能傳染了呢,那世界上哪還有活人啊?”
我明明是在正經的勸告他們,可他們非但不當回事,反而感覺我大題小做了,我本以為徐芳和大藤會多少相信我呢,可他們最終卻也沒有表示出什麼態度。我當時心狠狠的糾結了一下,看來我並沒有被這些人信賴,我明明是認真的,可卻沒人相信……
之後我幹脆也不打算繼續和他們解釋了,免得他們以為我在和他們較勁,我回到床上,心情幾分鬱悶的翻過身去想要休息,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我正打算起床去三樓鍛煉的時候,張宇卻突然拍了拍我,他表示有話要對我說,於是我便跟著他一起到了走廊。
“什麼事?”由於我心情著實有些鬱悶,所以我當時的語氣可能不是很好,總之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我感覺張宇當時聽了我的話都抖了一下,我頓時感覺有點抱歉,剛想說道歉的話呢,結果就看張宇的肩膀抖動的更厲害了。
“喂,你怎麼了?找我不是有事嗎,你不是哭了吧?發生什麼了?”說真的,我真的被他的舉動弄的有點嚇住了,因為剛才我們明明還在一起看新聞,然後也沒見他下過樓,應該不可能被人欺負之類的啊,又或者是想起什麼傷心的回憶?可也不對啊,畢竟我們連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吧,他應該不會找我來哭訴這些啊……
“我、我相信你說的話,因為我的父母就是這樣變成喪屍的。”因為天色已經黑了,走廊內又沒有燈,所以此時我是看不清他的表情的,他究竟有沒有哭,我也不知道,總之他抖了會肩膀,之後用顫抖的語氣這麼對我說道。
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吃驚,我都沒有說出什麼安慰的話,反而是稍微用了點力氣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後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能和我講講當時是怎樣的場景嗎?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讓你去回憶那些傷心事,隻是我想從你所說的和我之前經曆的對比一下,看看我所想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