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算下來,胡瓜也隻比他大個三歲半,但胡瓜的身份在武林村很不一般,不說他叫白雙虎白哥了,就算叫白雙虎的老子白哥也沒人說他一句不懂禮數,這屬於地方上對外來遷戶的態度,整個蒙縣人都是這麼幹的。
胡瓜又看向白雙虎,問,“醫生怎麼說?什麼時候能出院?”
白雙虎還以為他是催著自己回去上班呢,於是說道,“醫生說再將養兩天的時間,最晚後天就能回家養傷了,到時候我就回去上班。”
胡瓜隨意地揮揮手,“我隻是關心一下白武,可不是來催你上班的,而且這兩天胖哥派了司機,也不用我跑雲城,倒是省了不少的事兒。”
白雙虎的臉色變了變,“那我……”
“有的是你的事兒,”胡瓜笑道,“反正這些錢也是對方從菜錢裏麵扣,到時候你要是想跑雲城再跑就是了,而且我在武家墳那邊弄了幾畝地,會種植一些蔬菜,你也可以幫忙打理一下菜園子,工資不變。”
白雙虎鬆了口氣,“我對地裏的活兒不熟悉,還是開車吧。”
其實,胡瓜還是傾向於讓白雙虎替自己種地,他剛要繼續說話,大概是白雙虎怕他誤會,又解釋道,“我十六歲初中畢業後就跟了師傅出來開大車,地裏麵的活兒是真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他幹活兒沒問題,但是要他種地可就難了,什麼時候該播種,什麼時候該施肥,什麼時候該除草,什麼時候該殺蟲,完全就是個門外漢。
大概是覺得自己被晾的時間有些長,爛喇叭感覺到自己被人給無視了,再次叫囂起來,“姓白的,老娘還真就告給你,就算你不簽這個字字,那些錢老娘也能拿到手,惹惱了老娘的話,連你那份兒一起拿了,看你能怎麼樣?”
白雙虎剛要開口,被胡瓜一把給按住,然後他笑眯眯地對爛喇叭說道,“你想分屬於白武的五萬塊錢是不是?信不信我讓你一分也拿不到?包括你那份兒?”
爛喇叭上下打量了一邊胡瓜,冷笑著,“姓胡的,別仗著輩兒大就跑這兒吹牛逼,叫個白老頭哥就了不起了?村子裏可不是誰的輩兒大就聽誰的。”
胡瓜眼角抽了抽,看了眼白武,隻見白武的臉通紅,明顯就是生氣且丟人的樣子,於是他道,“你覺得為了那倆錢,就當著兒子的麵這麼吵有意思嗎?”
“有什麼不好意思?”爛喇叭冷笑著,“我們可不像你,拿著老子媽的換命錢來回地造,還買那麼好的車跑出來整天地裝逼,幾萬塊可不是小錢。”
胡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他強自忍耐下一巴掌扇上去的衝動,掏出手機直接給劉玉平打過去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客套都懶得說,“昨天武德庸給我留了他的電話,並讓我監督村裏人領到錢的數目等情況。六叔,我覺得白雙虎既然離了婚,爛喇叭也離開了村子,那些錢就應該都屬於白雙虎,對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