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圓之所以臉色發白,瑟瑟發抖,更多還是因為她下的這個讓她今生都覺得羞恥的決定,至於瓜瓜對她的吠叫,隻是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畢竟瓜瓜很聰明,它也從來不會主動去攻擊任何人。
袁圓擠進了房門後,就直接坐在沙發上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她才抬頭看向胡瓜,“能給我一杯熱水嗎?”
胡瓜給她倒了水,然後直接坐在茶幾上,再一次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袁圓雙手捧著玻璃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這個男人很細心,水溫剛剛好,她一口氣喝光,然後從口袋裏取出張名片,說,“電話裏的人和我說了你這兒的地址,我就過來了。”
名片是盛春的,那天盛春給他留了名片,後來被他給放經常隨身帶著的帆布包裏,今天扔的時候沒翻仔細,誰想到裏麵還有張春哥的名片。
“那你過來……”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我就是過來兌現我的諾言的。”袁圓打斷他的話,又問,“晚上你住哪兒?”
胡瓜撓撓頭,有些不知所措了,這要是昨天晚上過來的話,自己還真能禦了兩女,不過今天晚上卻沒心情,他正為成親的事兒惆悵呢,於是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你覺得男人早結婚好不好?”頓了頓又道,“比如說我這個年齡。”
袁圓詫異地看著他,猶豫著說道,“你這個年齡結婚已經不算早了。”
胡瓜被她嗆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看上去很老嗎?我今年還不到二十周呢。”
袁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沉吟一下,又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心理年齡很成熟……”頓了頓又道,“一般你這個年齡的人幫助別人的話深怕受助者不知道一樣,可你卻不一樣。”說到後麵,她抬眼很認真地再一次道謝,“謝謝你!”
胡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不過心裏還是很得意的,於是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晚上你就睡樓下的臥室吧。”說完就翻出那床遊書琴蓋過的被褥扔到床上,自己先爬上了樓,隻留下站在臥室門口的袁圓看著他的背影發呆……
不知怎麼地,這個晚上,袁圓睡了這段時間唯一的一個安穩覺,可是樓上的胡瓜卻慘了,被袁圓驚醒後這麼一番折騰,回到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輾轉反側滿腦子就是趙根和他說過的話。
自己這邊是七月十二,桃花穀那邊也是十三,月份還不清楚,也就是說,日期上卻差著一天。
桃花穀的紀年方式他不甚了了,一個月有幾天不清楚,一年有幾個月也不清楚,他們過不過年,還是不清楚。不過有一點他卻是很清楚,那就是,下個月自己就要成婚了,將會迎親桃花穀最清潤的水仙花,族長的親孫女,桃花穀唯一的女醫生。
按照桃花穀的傳承以及生育規則,到時候既然是趙墨去世,那麼覓蕤就一定會給自己生一個兒子,然後來繼承她其實並沒有多重要的醫術,畢竟對於桃花穀人來說,小病死不了,大病不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