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榆樹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胡瓜直接跑派出所裏做了筆錄,讓他鬆了口氣的是,那個死胖子不在,昨天見到的那個黑臉警察倒是在,也沒怎麼為難他,畢竟他隻是幫著做一下證明而已,做完筆錄,胡瓜問黑臉警察,“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黑臉警察臉一直很黑,“不知道。”
“哪吳小倌呢?”
“不知道。”
“那我幫著破獲了一起騙婚案,總有物質獎勵吧?”
“沒有。”
“精神獎勵呢?”
“也沒有。”
“口頭勉勵總有吧?”
“嗯,幹得不錯,好樣的!”
“……”
胡瓜覺得這個黑臉的家夥臉這麼黑一定是上學的時候一問三不知被老師給打的。從派出所出來,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趕到了縣城,找了個atm機幫李秀梅存了錢後,他才來到醫院二舅所在的病房,然後發現,病床上躺著的人他竟然不認識。
給二舅打了個電話,得知他究竟還是出了院回家了。
胡瓜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懣感,隻是氣憤地說了句“家裏等著”後,就掛斷了電話。
二舅的出租屋在縣城東邊的東關村,就是楊羔兒姥爺所在的村子,據說要拆遷,不過已經喊了好幾年,東關人的頸兒都盼長了,最後卻是不了了之。胡瓜找過來時,二舅正躺在床上輸著液,見他過來,賠笑道,“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
護工也被他辭退了,既然回了家,就沒有必要再花那份兒的錢,楊誌玲幫他切了個西瓜端上來,然後坐在床沿邊說道,“前晌的時候丁卯去醫院看了你二舅,說是你二舅這次抓捕逃犯受傷已經報了上去,縣裏應該會出麵解決你二舅的編製問題……”
難道這個丁卯除了收錢就會說“報了上去”?胡瓜對這個兩麵三刀的家夥已經不怎麼相信了,於是問,“這件事情可靠嗎?”
二舅點點頭,“應該沒錯了。我給小張打了電話,小張也說有這件事。”
既然二舅要在所長麵前表現高風亮節,胡瓜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昨晚的事情有選擇地和二舅說一下,同時讓他幫著參謀一下有沒有什麼漏洞,查漏補缺總是沒什麼錯的。
於是他對楊誌玲說道,“誌玲姐,回來的時候匆忙,家裏有什麼吃的,給我做點兒唄?”
“隻有掛麵。”掛麵總不是待客的東西,楊誌玲說道,“街口新開了家符離集燒雞,我幫你買隻回來。”說著就拿了錢出去了。
等著門關上後,胡瓜低聲對陸天澤說道,“前日後晌,我去老街口買羊湯的時候看見那個陸福澤了,當時他鬼鬼祟祟……”
當胡瓜把自己昨晚所做的事情說了,最後又問傻愣愣地發著呆的陸天澤道,“二舅,你在這行混了十幾年,幫我合計一下,有什麼漏洞沒有?”
陸天澤嘴巴張了張,最後問道,“你真的從那裏偷出錢了?”跟著自言自語道,“今天丁卯的表現正常,應該是還沒發現錢丟了的事情……你再把你當時的路線說一下。”
胡瓜又說了一遍,陸天澤沉吟道,“舊街那邊已經納入了拆遷計劃,所以局裏就沒有在那邊安裝監控,至於附近的商家安沒安裝我就不清楚了,這個所裏應該有備案,不過不好查。”
胡瓜點點頭,二舅如今高臥病床,不能回所裏,至於打電話找人幫忙……拜托,這是做壞事,你是怕別人不知道還是怎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