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瓜隨著老人進入屋內,在堂前的幾前的蒲團上盤腿坐下,不過隨後見另一個中年人跪坐在那裏,也忙跪了起來,
老人見他的行為與穀裏人有異,於是嗬嗬笑道,“小兄弟自行就坐就好,不必拘束。”
才跪了一下,胡瓜就覺得膝蓋有些疼,蒲團應該是山草之類的編製而成,硬的直硌人。
聽了老人的話,胡瓜又重新盤腿坐下後,對老人點點頭,表示感謝。
一個挽著一個簡單發髻的女孩子用黑色托盤端了杯水上來,輕輕地放在胡瓜麵前的幾上,行了一禮後離開。老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寒舍簡陋,招待不周,小兄弟請先飲口山野泉水釀造的桃花釀。”
胡瓜早上飯也沒有吃,冷著肚子,也不渴,隻是端起麵前的三足酒杯喝了一口,桃花釀清冽微甜,要比胡瓜喝過的清酒好上一倍不止,胡瓜很想用一些高大上的形容詞來形容一下清酒的香甜可口,就是搜腸刮肚也找不到一個來,最終隻好說了一句,“很好喝。”
老人雖然穿著粗布麻衣,但言談舉止自有一番風度,等胡瓜放下手中的三足酒杯,老人開口問道,“敢問小兄弟,如今外麵如何?”
胡瓜想了想說道,“社會和諧穩定,百姓安居樂業。”心裏一動,又問老人,“大爺,你們遷到這裏多久了?”
“我等乃是先趙遺民,為避強秦禍亂,遷居桃花穀,如今已是四千五百年了。”
“四千五百年?”胡瓜差一點跳起來,秦始皇滅趙國是哪一年他不清楚,不過統一六國的時候他卻清楚地記得是公元前221年,今年是2018年,也就是說,距今是2239年,這個四千五百年又是個什麼鬼?難道山穀裏的人有什麼特殊的計年技巧?
想到這裏他也就不多問了,而是說道,“那麼這麼多年來,穀裏的人就沒有想過出去看看?”說著炯炯地看著老人。
他本以為老人會回答說住著習慣了之類的,隻是卻見老人苦笑一聲,“出口倒是有,隻是我們根本就出不去。”胡瓜微微頷首點頭,隨即又覺得哪裏不對,大爺說的是出不去,可不是不出去,於是一下子站起來,“大爺,你是說我回不去了?”說著就要回到山洞前查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人說道,“我的意思是,隻要是穀裏的人,根本就穿不過那道牆壁,外人倒是無妨。”
“外人?”胡瓜一下子就想起了初中時課本上所學到的那篇《桃花源記》中,所提到的那位武陵人,於是問道,“是個漁夫?”
“不是,”老人搖搖頭,“是個打魚的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