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改芳做好麵就走了,根本就不給胡瓜占自己便宜的機會。
於是胡瓜在吃過下午飯後,看看時間還早,就想著去鄉裏電信拉根網線,出門的時候才想起家裏還藏著幾十萬現金呢,於是翻出件衣服包了,又找了個紙袋子扔進去,果然剛出大門把紙袋子扔進了車裏,就看見劉玉平鬼鬼祟祟地走過來,見他出來,忙問,“瓜蛋子,出去呀?”
胡瓜神色正常地一邊打火一邊問道,“六叔兒,有事嗎?”
劉玉平嘿嘿笑笑,“沒事,沒事,瓜蛋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榆樹鎮,”胡瓜說道,“我打算給溝裏拉根網線,而且天氣預報不是說了嗎?明後天都有雨,春天的時候我媽買給我的褂子被我爬山的時候掛開個口子,修補一下,下雨的時候穿。”
劉玉平狐疑地看看紙袋子,最後說道,“前溝那麼深,拉網線不便宜吧?”
“不知道啊。過去問問,貴了我就不拉了,到時候找幾個路由器從六叔兒你家接出來,我就把拉網線的錢給了六叔你就行了。”劉玉平嗬嗬笑道,“好了,你先過去問,他要是不給你便宜,你就提我的名字。”
“必須得提六叔的名字。”胡瓜點頭道,“那六叔兒,我先走了。”說著就開車溜了。
胡瓜是武林村的土著,以前村裏最大的三大姓,老武家隻有一個閨女也嫁到蒙縣了,林家倒是還剩幾乎,不過過得並不怎麼樣,而胡家,如今也就隻剩下胡瓜一個人了。
在武林村,其實胡瓜的輩分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麼低,一個移民村,所有後來搬遷過來的,輩分自動矮三輩,也就是說,就算他見了劉玉平的父親老劉頭叫個老哥哥,也沒有人會說什麼,外來遷戶沒尊嚴啊。
造成胡瓜見誰都叫叔兒的原因是九年義務教育,沒上學的時候他還真叫過老劉頭哥,不過後來上學後,老師說,年齡比自己長的要叫叔兒,再長的話要叫爺。他才改的口。如今劉玉平當了村長,就再沒人敢叫老劉頭哥了。
既然出門碰見了劉玉平,榆樹鎮的存錢計劃就泡湯了,不過他還是過去問了一下網線的價格,得知如果真要拉網線的話,那麼人工材料下來,至少得三萬塊,如果是昨天的話,胡瓜也就不拉了,不過今天剛剛發了一筆橫財,於是大手一揮,“拉了。”並當場交了錢。
又找了家裁縫店,把被他故意撕爛的衣服花了三塊錢修補好,這才開著車進蒙縣存了錢。
他沒敢找櫃台,而是一個人鑽進了一個獨立的atm機櫃裏,操作了半個來小時,這才把錢全部存了。
回到村裏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在路過村北李秀梅家的時候,蘇望注意到一個影子一閃而逝,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下午的時候李秀梅說的話,不用猜也知道,劉玉平色心不死,錢都給人家弄丟了,還想著占人家的便宜,於是他假裝沒看見,而是直接開車回到了自己家裏。
眼下也就是剛剛吃過晚飯的樣子,劉玉平膽子再大也不敢這個時候偷腥吃,無非就是像小偷般的先踩好點,或者就是先過去偷偷看看李秀梅家裏那兩隻大狗到底拴了沒有。畢竟如今他的家裏留著工地上幹活兒的工人呢,把夫人女兒留在家裏也不放心啊,可別野花沒采著,後院卻被人給點了,那就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