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穆爾滋的特工?”
雅爾塔盯著零,麵無表情。零也盯著他,也不為所動,沒有一絲慌亂或是不安,笑話,零會被他震懾住?
其實也還好,零力氣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離脫離覆蓋麵也就一線之隔,雖說是一線,可也有近百米的距離,若是讓零自己過去怎麼也得休息一會兒恢複體力。這恢複體力的時候會不會被榴彈炮火炸傷或是炸死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也幸而零不是一個人,最後瓦裏納斜身將零往身邊一拉,半摻扶著過去了。對於穿著金屬外骨骼的瓦裏納來說,零這點重量還算不上太大的負擔。
出了覆蓋麵之後的零,回頭望了一眼自己剛剛戰鬥的城市,嘴角抽了抽。饒是以零的冷酷,第一次看見真正的戰火轟炸也不免有點唏噓。若是自己還留在那裏……零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
或許自己停留在那裏麵會死吧,屍骨無存的死法。但,自己已經出來了,再想那些又有什麼用呢?
那裏麵,應該有著在廢墟中望著落下的榴彈無能為力隻能不斷抽泣地普通人吧……如果對於他們來說活著就是一種罪的話,那他們就去死好了,不管他們如何艱辛地在狹縫中討得生命,他們仍會承認,死會舒服很多。他們不願死,隻是對死亡一種本能的恐懼。
在零心中,那些人,死才是最好的結果吧,沒有能力,活著也隻是受辱受罪。這樣範圍性的打擊,不僅是對那些敵軍暴民的摧毀,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起碼零這麼認為。
但是讓他不解的是,他在身邊的那些突進兵的眼睛中,看見了一些他不能理解的情緒。
然後他們就到了新兵連的駐紮地,有瓦裏納給連長雅爾塔講述了零從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到將他“帶領”到駐地的全過程,沒有一絲一毫的隱藏或是修改。
零也不指望瓦裏納多說些什麼或說些什麼對自己有利的話,先不說這些對零的處境來說有沒有用,特工和軍人的性子大多還是有點相近,零能夠理解他。
零就這麼看著雅爾塔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揮揮手讓瓦裏納那些個傻小子們走了。零自然懂得雅爾塔心中的煩悶。
雅爾塔當然煩悶,他奶奶的,那些沒什麼鳥用的小兔崽子們打仗打不好,還帶回來了這麼個麻煩。如果是假的簡單,一槍崩了的事,管他戰鬥技巧多高,躲得了幾槍?老子連中重機槍雖然少但可不是沒有。而如果是真的就他奶奶的大麻煩了,本來在這裏混就不怎麼好玩,還要帶著這麼一個家夥,處處保護他?
真的是幾個新兵蛋子不懂規矩,如果是他們的老連,是他們這些老兵,對於這個所謂的任務專員早就一槍給崩了,管他是真是假,有什麼要緊的?這兵荒馬亂的誰知道是哥幾個殺的?有任務?有任務怎麼了,我們什麼也有著戰爭要打呢!要是因為他一個拖累了整個隊伍,那他奶奶的就真的好玩了。死他可不能死老子兵啊,這麼多兄弟死了光是給他們祭酒就可以喝死老子的!
好吧,也就隻是心中抱怨一下,雅爾塔這個大個兒心中還是要殺零,管他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