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在笑,他的槍頭三棱錐,刺進肉體以後血形成一個可怕的三角狀傷口,沒有專業的軍醫處理,血流是根本無法止住的,他剛才刺入衛天背部的時候,隻要加一個轉腕的動作,衛天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但是他沒有,他喜歡看著敵人在他的短槍不斷猛刺下一點點死去。
現在,衛天的任何動作都變得緩慢無力,而貝利,很喜歡看到一個強壯高大的男人變成一座鮮血噴泉。他的短槍刺向了衛天的右肩。
衛天的肩頭忽然出現一個奇怪的東西,一隻小白豬,貝利的動作稍微停頓,但還是堅定不移的刺下去,讓他吃驚的是他的槍在半空中停住了,一片虛空中仿佛有什麼東西擋住了槍尖的前進,一條淡淡的綠光蛇一般的圍繞著衛天和易衝的周圍,綠光慢慢擴大,慢慢增厚,不但無法刺進去,貝利發現他想撤回武器也無法辦到了,槍尖仿佛被什麼東西僅僅夾住,貝利用盡了力量也無法拔出。
衛天並不知道這些,他已陷入半昏迷狀態,他昏昏沉沉的頭腦促使他自然的閉上眼睛睡去,但是,耳邊一直有一個聲音再喊“衛天,不要放棄,拿起武器戰鬥!戰鬥!”衛天努力的想睜開雙眼,但是眼皮太沉重了,無論多麼努力都不肯抬起一點點,有的時候,他感覺到他已經睜開眼睛站立起來,尊嚴而勇敢的麵對所有的敵人,但是,一會兒,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是半跪在那裏閉著雙眼,他再次努力睜眼,甜美而輕鬆的睡眠對身體的誘惑太大了,他再次站立,揮劍,但在此發現那些動作隻存在於自己的意識中,他仿佛墜入了無限深邃的夢魘,不知有什麼樣的魔鬼糾纏他的靈魂,他的夢醒了一層,但會發現在另一個夢境,醒了一層又一層,始終無法到達清晰的現實。
周圍的敵人都暫停了攻擊,看著他們的首領蹲在那裏和一隻小豬對視。一切都靜下來,貝利的雙眼射出令人顫抖的寒光,但是小豬好像毫不畏懼,抬起胖胖的頭,使勁搖動。小屁股也跟著一齊動,尾巴在打卷伸直,完全是一幅相當戲虐的表情。
貝利很想在小豬的屁股上狠狠戳一槍,但是他的槍無法拔出。“齊攻!”貝利下令,他知道自己已經遇上靈力技能的防護,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打不開的,不過衛天武技不高,他的靈力技能也不可能很高,隻要大家一齊用力,完全有可能打破衛天周圍的靈力防護。
貝利忽然感到一陣暈眩,他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目前有生命危險,對方的綠色防護看來附有毒劑。他想叫士兵們散開,但是咽喉的腫痛使他無法說出,周圍的士兵也開始搖晃,貝利艱難的挪動腳步向後退卻,在這過程中他看見了幾十年戰鬥生涯從沒見過的景象,綠光中爆出一片幾個士兵倒下了,肢體斷裂,但是沒有一滴鮮血流出,隻有灼燒肉類的焦臭彌漫在空氣中,有一道黃光伸出紅光,一個士兵飛出幾十米,不同的光代表著不同的靈力屬性,每個人隻能修習一種靈力,貝利雖然沒有修習過靈力攻擊,但是這一點常識還是知道的,他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可以發出不同屬性的靈力攻擊。正在吃驚的時候,綠色光圈裏閃出一道耀眼的白光,貝利的身體不能運動自如,隻能在驚駭中倒在血泊裏。
幾十米寬的地麵塌陷下去,還有比這更糟的嗎?有,那就是這僅僅是塌陷的寬度,至於塌陷的長度,一人眼睛的視距根本看不盡有多長,數百人馬落進坑中,有人即使催馬跑開,更多的人馬蹄陷進坑底的汙泥中無法拔出。
唐經和很早已經警覺,離開了塌陷的地方,但是幾百人陷在坑裏無法上來,後麵的數千人也隨之陷入混亂。
“向導!向導!”
“我在這裏,將軍。”一個老頭臉色煞白的跑過來。
“你說這裏是一片幹燥而結實的黃土!現在呢?”唐經和厲聲問。
“這,這裏都是一片黃土啊,什麼時候出現了坑洞和淤泥!”老向導仰天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