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陽光如期而至,穿過窗台印在臉上,溫熱。
屋子裏十幾個地方,同時奏響。
貓叫,雞鳴,音樂,各不相同……
奇妙的合奏曲……
不過貝多芬聽見,非得氣活過來,然後再氣死過去。
拳打腳踢,枕頭當暗器,使出渾身解數,最後不得不承認,最了解自己的還是自己。無奈舉起雙手,大喝一聲,起床工作。
洗臉刷牙分分秒秒的事,對於修煉10多年的顧飛來說,這些東西已經成為了本能。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都是閉著眼睛。
開門,睜眼,這已經成為習慣,他的臉上甚至還掛著職業性微笑,沒辦法,誰讓他的工作是銷售呢。
但是今天的太陽大概是從西邊出來了,當他開門睜眼的那一刻,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是的,不用懷疑,確實是被震撼了,眼前出現了一群人,而且是他根本不會想到的人。
左手飛刀小李——李賀,一個經常被他嘲笑了5年之久的小飛飛刀第一百零八代傳人。為什麼嘲笑?你自己想想,打鬥的時候,一個人大喊,看我飛刀,但是當你抬頭望向他右手的時候,他卻抬起了左手,雖然飛刀命中很高,但是姿勢,怎麼說呢?反正別扭。
棍僧戒彥,光頭永遠是那麼閃亮,加上一張迷倒眾生的粉色俏臉,永遠是那麼出眾。
酒俠倉九鶴,永遠不停的拿著馬奶酒袋,不停在嘴邊喝著。
丐瘋嶽子明,永遠一副非主流打扮。這不,小羅納爾多蓬鬆發型下,夏日裏那些不明飛行物正在哼哼唧唧的繞行。
顧飛不停的揉了兩下眼睛,確定自己是清醒著的,確定沒有時空錯亂。確定自己依然在休假,於是一臉的不耐煩的說到:“你們怎麼來了?”
“嗬嗬,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棍僧說到,手還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那閃亮的光頭。
“行了,沒有頭發你還顯擺。就這兒說吧,到底什麼事?我還急著上班呢。”顧飛沒有好氣的說到,好不容易逃出那個魔窟,他沒有理由不享受一番就再回去。
四人對視了一番,卻也不說話,隻是臉上現出一種沉重,氣氛也隨著有點壓抑。顧飛右眼皮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難道出事了?”
然後眼睛打量著四人,忽然發覺有一個人沒有出現,於是問道:“采花呢?”
然後四人又是一番沉默,最後丐瘋走到顧飛一尺的距離說到:“失蹤了。”
顧飛忽然抬腳,丐瘋一個跳步,跑出顧飛的攻擊範圍。
丐瘋喊道:“我靠,上班你還帶著流霜。”
流霜是顧飛手裏的劍,自從他記事起,這把劍就已經陪在了他身邊。那個該死的老頭曾經一臉認真的告訴他劍在人在,劍忘人亡。於是這把劍就再也沒有離開顧飛的身邊。
剛才丐瘋跳過來說話的時候,這把劍就存在在他跟丐瘋之間,那一尺的距離,就是劍的長度。
隻是一瞬間,劍就已經被顧飛收了起來。沒有人看清顧飛的動作,也不知道顧飛收在了哪裏。就連他們麵前的人都不知道,這是顧飛的秘密,就像魔術對於魔術師一樣。
“離我遠點,我還想多活幾年,所以給我點新鮮空氣。”顧飛對著丐瘋說,然後掃了一眼四人,心裏暗歎假期估計是結束了,然後說道:“進來吧,該死的采花,怎麼不早點死,我的假期啊。”
然後無奈的打開門,讓四人進屋,然後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丐瘋的屁股上。喊了一聲:“蹲角落去,椅子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