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這一出鬧劇,不僅沒有讓店鋪的生意下滑,反倒因為新聞效應,生意越發火了。
不光如此,沐書瑤幫著收屍的這一舉動,也讓很多人對她刮目相看。
誰說清婉公主空有其表的?誰說未來的璃王妃大字不識一個的?
說這話的人,肯定都是羨慕嫉妒恨,羨慕人家得了皇上的青眼,嫉妒人家得了段好姻緣。
直到這時,沐永年才下車與京兆尹寒暄了幾句,轉頭對沐書瑤道:“耽擱了不少時辰,是該上路了。”
沐書瑤對這個爹的行為早已習慣了,朝京兆尹點點頭,這才上了馬車。
沐永年送走了京兆尹本還想跟這個二女兒說什麼,卻見她早已鑽進自己的馬車,隻得在原地跺了跺腳,也上了自己的也車。
終於,馬隊又一次緩緩啟動,折騰了一上午的沐書瑤又累又乏,倒在車廂裏就淺眠起來。
這一路到是風平浪靜,直到十二天後金昌縣近在眼前了,花蕊才長出了一口氣,後怕地說:“奴婢的心一直提著,生怕半路上再出點什麼事。”
沐書瑤卻是口氣淡然地道:“怕什麼,兵來將擋。”
可心裏卻知道,看似平靜的旅途不過是在為即將掀起的驚濤駭浪養精蓄銳。
沐家,或者說是沐家的某個人費了這麼大的勁才回到金昌縣,總不可能真的是為了祭祖的。
她將眼睛眯起,掀了簾子看向窗外,遙遙可見的金昌縣就像是一張已經編織好的大網,正張開懷抱等著她的到來。
馬車在金昌縣界碑石前停下時,正值晌午時辰,秋末的日頭依然濃烈,沐家眾人被請下馬車時晃得眼睛都無法全睜開。
沐佳晴獨自坐在最後一輛馬車,路上晃悠得有點迷糊,一下了車頭都不抬就嬌呼了一聲:“到家門口嗎?”
她這一嗓子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人人都認為馬車不該在縣碑處就停下來。
可是不停不行,過了石界碑,通往金昌縣就隻有一條小路,如今那條小路被一群人死死堵住,別說是馬車,就連單獨的人想擠過去都十分困難。
沐書瑤盯著那些堵路的人就皺起了眉,小聲一問:“那是什麼人?”
花蕊等人也都搖頭。
隻見沐永年負手而立,麵色陰沉地看著對麵那群人,冷聲喝道:“讓開!”
那群人不但沒接話茬,更沒讓路,反而還往前又湊了幾步。
老夫人也明顯是認識那些人的,怒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占道為王麼?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沐書瑤踱步到老夫人身邊,輕聲說:“祖母不要動氣,萬事以和為貴,他們是什麼人?”
她一上前,那群人的情緒立馬激動起來,就見有兩名看上去有七十來歲的老者顫步上前,盯著鳳羽珩就問:“你就是姚月寧生的那個丫頭?”
“你們是什麼人?”沐書瑤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