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永年聽著楚煜辰一口一個長女的說著,隻覺嗓子眼直冒火,好容易壓了下去,才看向羅皇道:“皇上,這都是誤會。”
“誤會?沐相,你真當朕是老糊塗了不成。”羅皇看著沐永年的眼神漸冷道:“先是你的長女毀了與楚卿的婚約,好吧,毀就毀吧,反正說倒底也不是她的,可如今卻又說她傾慕楚卿,想讓他們兩女共侍一夫。”
羅皇頓了頓又道:“這且不說,你那長女居然還幹私相授受的事來,還要不要臉。”
“不是,小女不會幹出那樣的事來。”沐永年隻覺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直往下流,卻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不會幹出這事?”羅皇也是真氣了,抬手將桌上的茶盞碎到沐永年麵前,“那她想幹什麼?你不會現在想告訴朕,那個荷包不是她親手所做吧?”
“這確是小女親手所製。”沐永年到嘴的話被羅皇堵了回去,隻好點頭承認,卻又不甘心道:“說不定是……”
“說不定是什麼?”楚煜辰挑眉道:“本王來猜猜,說不定是別人拿了沐大人和長女的荷包,陷害於她,是不是?”
沐永年再也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恨楚煜辰,更恨王夫人,若不是她出的餿主意,自己也不可能跑到皇宮來自取其辱。
現如今的沐永年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了,隻能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看著羅皇興致頗高地與楚煜辰擺上棋局,手談了起來。
隻見羅皇把手中的黑子扔進棋盒裏,一臉無奈地道:“你就不知道讓讓朕嗎?總是贏朕,你很開心嗎?”
楚煜辰也丟下手中的棋子笑道:“皇上要是想贏棋還不容易,這後宮,乃至天璃怕是除了臣以外都會讓皇上贏棋的吧,皇上跟那些人下,豈不更好。”
羅皇聽後爽朗一笑,卻伸出一個手指頭來擺了擺道:“你錯了,還有一個人也不會輸給朕。”
“是爺爺嗎?”
羅皇笑而不語,突然像是才發現跪在地上的沐永年一樣,皺眉沉聲道:“你怎麼還沒走,等著朕請你用午膳嗎?”
“呃,皇上……”沐永年呆了呆,心說:沒你的話,我敢走嗎?現在又衝我發火,也忒難伺侯了吧!
“發什麼呆啊,還等著朕給你封賞不成。”羅皇見沐永年愣在原地,心裏越加不喜。
“可是皇上,微臣的府邸確實是被燒了啊。”沐永年低頭道。
沒想到羅皇卻漫不經心地說:“不是還沒燒幹淨嗎?再說你一個堂堂丞相連自己的府邸都看不住,倒讓朕懷疑起你能否勝任右相這個職位了。”
“皇上……”沐永年沒想到羅皇竟會這樣明顯地偏袒楚煜辰,一時之間隻能怔怔地吐出這兩個字。
“怎麼沐大人是心有不甘嗎?”楚煜辰瞟了沐永年一眼道:“本王說過了,本王燒的隻是清婉居住的碧落居,因為那裏已經髒了,住不得人了,而且清婉住過的地方,即便是毀了也不能容許別人私立自住進去。”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