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鄭平穀已經動用了一切可動用的人力物力,但毫無結果。作為這件事的主負責人,他現在簡直一個頭有兩個大。
鋪開在鄭平穀桌上的,是一份詳細的案件報告和一堆現場照片。
到現在為止,唯一的進展,就是查清了其中五名受害者的身份,可查清他們身份之後,案件卻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那五名死者,不僅互相沒有一絲聯係,更加離譜的是,他們甚至大部分都來自不同的國家。
werner luca沃納·盧卡,27歲,德國人,出生於斯圖加特,兩年前因工作調動來到撫城市一家德企工作。
himani sharma希瑪妮·夏瑪,35歲,印度蘇拉特人,五年前在印度和一名中國人結婚,一年前隨丈夫來到撫城市居住。
阮紅,45歲,越南順化人,三個月前偷渡到中國,在撫城市工作。
ezaki yumiko江崎由美子,22歲,日本千葉縣人,日本留學生。
金承昊,17歲,韓國晉州人,母親是中國人,父親是韓國人,兩年前父親逝世隨母親來到撫城市居住。
其他受害人身份,未查清。
看著這份報告,鄭平穀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半個月才查清了5個人的身份。這些都是外國人,根本無從查起。他們來自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工作,不同的身份,根本找不出一絲相同點。
看來必須親自去看看了。
第一個人的住處離並不遠,大概十分鍾後,鄭平穀就帶著夏葉和王峰哲就到了盧卡的住處。
林園小區,六棟502.
這是一個普通的出租房,一室一廳,客廳不大,但是很簡潔,就隻有一張桌子,一台電視,一台筆記本和一個長沙發。可能是因為不打算在中國久居的原因,盧卡並沒有買過多的家居用品。
“這房子是半年前租的,”夏葉翻著案件報告,“他好像搬過好幾次家。”
“電腦裏信息確認過沒有?”鄭平穀首先注意到桌上的筆記本。
“確認過了,但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而且,裏麵沒有任何關於他家庭的資料。”王峰哲如實報告著。
“去他公司問過了嗎?”
“去過了,但隻是聯係到了德國的總公司,還是聯係不到他的家人。”
聯係不到家人嗎?鄭平穀打開了盧卡的電腦,隨意的瀏覽著裏麵的信息。果然,電腦裏沒有任何關於他家庭的資料,全都是一些工作上的文件。
事情果然沒有那麼容易啊。鄭平穀關上電腦,朝臥室內走去。
臥室內也是一樣的簡潔,一進門就能看到一張不大的單人床,正對門有一個釘在牆上的木質書架,靠門的右手邊還有一個衣櫃,看起來很舊,應該是房東留下的東西。
這就是臥室裏所有的東西。
“這家夥真的是人嗎?”鄭平穀現在有點頭疼,這完全沒有一點線索,這家夥真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嗎?“沒有別的什麼嗎?你們有沒有帶走什麼?”
“沒有啊……沒帶走什麼啊,”王峰哲抬頭想了想,“就是來的時候桌上好像有一塊麵包,不過都已經發黴了。”
麵包?鄭平穀突然反應過來,他終於知道這房間哪裏不對勁了。
沒有人氣。
對,就是沒有人氣。
雖然設施一應俱全,但這裏,真的不像是有人生活過的地方,所有的物品都被擺放的整整齊齊,垃圾桶裏也沒有一點垃圾,除了衣櫃裏的衣物沒有任何生活用品,與其說這裏已經有人住了半年,不如說一個這是剛被整理過待出租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