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伯裏克利身上的鮮血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嗯,至少他從別人的眼光中看到了這些。
在與兩名士兵戰鬥過後,伯裏克利知道最要緊的事情,不是直接去到雕像哪兒,而是找個混亂的地方重新讓自己隱蔽起來,免得再次發生不必要的戰鬥。
而要說起混亂與嘈雜,還有什麼地方比酒吧更混亂呢?
抬頭看著這個名叫巨人與錨的酒吧,聽著從中傳出的汙穢暴露的語言,伯裏克利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酒吧內很熱鬧,大多數客人都在熱烈的交談著,沒有關注到剛剛進來的這個人,少部分人正在沉默的喝著酒,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當他們看到
伯裏克利滿身的鮮血和些許不小心沾上的內髒讓看到他的人不由得停下了交談,滿眼都是震驚與懼怕。就連店老板也都忘記了要向這個客人推銷酒品。
伯裏克利看著漸漸變得寂靜的現場,有些不滿的拍了拍手,招呼這些客人們繼續歡樂,不要管他這個外來人。頓時就有些膽子小的客人戰戰兢兢的說起話來,但是話題大都與之前的話題毫不相關。
一片詭異。
伯裏克利不需要他們聊什麼,他隻需要這個酒吧重新變得熱鬧起來,能夠讓追兵找不到線索就足夠。眼看酒吧的氛圍漸漸熱鬧,伯裏克利拿出幾枚銀鷹,塞進了老板娘的乳溝裏,隨後雙手撐在吧台上,身體前傾,咄咄逼人“尊敬的女士,請問這裏是否接受一個滿身鮮血的人來進行洗漱呢?”
老板娘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身體肥胖,就連頭發也似乎是戴的假發。雖然她已經竭盡全力讓自己鎮靜,但那不斷顫抖的身體卻還是暴露了她恐懼的內心。雖然伯裏克利的言語聽上去很是尊敬,但是那預期當中蘊含的威脅卻是連個傻子也都能聽得出來。更何況……
老板娘看看自己溝裏那五六枚帶血的銀鷹,仿佛看見了無數的衣服與包包。要知道,一戶普通人家在天堂生活一年也不過需要兩三枚銀鷹罷了。
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擁有這麼一大筆錢,老板娘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樣恐懼,她深吸了幾口氣,隨後指引著伯裏克利走上了二樓。
二樓很整潔,看得出來這對夫婦平日裏很會照顧彼此的起居。伯裏克利隨便找個房間換下了染血的衣服,隨後將自己清洗一番,再換上老板的衣服。最後再將老板娘的假發隨便剪剪,套在了頭上。
而這一切,隻花了伯裏克利七分鍾,準確的說,是七分十二秒。
神馬?!你說為什麼老板娘要給他衣服???你以為那五六枚銀鷹是白給的麼!!
做好這一切,時間還沒有超過十分鍾,伯裏克利感謝的向酒吧夫婦鞠了一躬,隨後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
一個標準的翻滾動作緩衝掉下墜時的速度,伯裏克利看了看四周,很滿意。
這裏是一個小巷子,看樣子走出小巷就能到剛剛進入酒吧的街道。伯裏克利在小巷內稍稍等了會兒,然後走了出去,重新推開了巨人與錨酒吧的大門。
老板娘眼睛很尖,第一眼就看出來進來的客人是剛剛那個滿身鮮血的通緝犯,但是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就看到伯裏克利做了一個手勢。
豎起食指,輕輕地放在了嘴邊。
酒吧內的氛圍此刻看上去很熱鬧,似乎剛剛伯裏克利擾起的風波已經平息。見此伯裏克利隨便找了個喝酒的桌子,參與到了碰杯當中。
碰杯的經過暫且不提,而且這也不是伯裏克利重新來到這裏的目的。酒吧這種混亂嘈雜的地方,人們往往都會在這裏不經意間泄露出一些不該說的東西。伯裏克利現在雖然在裝著和同桌的人一起喝酒,但是他的注意力,卻始終都聚集在
周圍那一桌上。
“哦?天堂上來了一個偷渡客?你怎麼知道的?”
“你傻啊,稍稍聯想一下今天發生的事啊!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好不好!!之前剛剛進來的那個人絕對就是那個偷渡客,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