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惡作劇嗎?”我罵了一句。
做公司的難免在生意場上會得罪幾個人,競爭對手為了自己的買賣往往不擇手段,恐嚇是心裏戰的一種。
當傳真一頁又一頁打出來的時候,我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這份名單足足有五頁,清清楚楚記錄了很多人死亡的日期,最後一個寫得是我的名字:“袁子俊,死於本年六月初三。”
這是什麼東西?恐嚇信嗎?本來借助咖啡驅逐睡意的我瞬間清醒了,大腦高速運轉了起來。六月初三?今天已經過了十二點了,現在是六月初二了,難不成我明天就會死?開什麼玩笑。
這份傳真的真偽性到底是怎樣?是誰發的傳真呢?發傳真的人究竟是什麼目的?我需不需要報警呢?轉念又一想,即使我在生意場上得罪了人,可是也不至於有這麼嚴重的生死爭端啊。
拿起了電話,我撥號的手指猶豫了,大概就是個惡作劇吧。沒有必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何必自己嚇自己。我安慰著自己。
坐的時間太長了,我站起身來活動活動,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因為名單的關係,我的精神高度緊張,生怕會再出現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
好在是我的助理王曦,看著我屋裏的燈還亮著,過來看看我。
我深深歎了口氣,雖然是炎夏,但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襲來,實在是太晚了,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找不到。我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關掉了空調,蓋了一條毛毯,打了一個盹。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鍾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到了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助理看到了我,詢問我需要不需要幫我買早飯,我擺了擺手,下來辦公樓。
下樓之後,發現員工正忙著清點貨物,王曦已經幫我確認了貨物,我簽好了字,就在一旁看著他們忙。
我心裏因為那張名單,總是心裏很不舒服,我還是覺得應該給媽媽打一個電話說明一下。
媽媽笑道,“傻孩子,人還能被嚇死?公司不忙的時候就回來看看,省得你胡思亂想的。”
聽到媽媽這麼說,我也安心多了。不過做公司的都講究吉利,這張“死亡名單”簡直是讓人敗運的東西,惡心!
第二天早上,我跟往常一樣來到了公司,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和不適。剛剛坐下來不久,手機就響了號碼從未見過,我接起後聽到了一個我做夢都想踹他兩腳的聲音,“袁子俊,你還活著呢?”
我罵道:“陳霖,你這個孫子!畢業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你。”
陳霖是我大學同學,就是大學一開始睡在我的上鋪倒黴蛋,雖然在一些生活問題上折騰得他夠嗆,但絲毫不影響他跟我的死黨關係。畢業三年了卻一直沒有聯係過,手機換號了,聊天軟件也注銷了,哪裏都找不到他,向其他同學打聽也打聽不到,仿佛人家蒸發了一般。
“別提了,哥們這幾年的經曆,一言難盡,你現在在慶城的公司嗎?我馬上就下動車了,一會兒就過去找你。”他的口氣很堅定。
“現在?等我下班吧,我走不開” 我的公司最近進入了瓶頸期,手頭上確實有著一大堆麻煩事等著處理。
“你自己的公司還等什麼下班,趕緊來。”陳霖他有些不耐煩。
“可真是怪了,三年都不來找我,何必急於這一時。”我調侃著他。
“二十分鍾後你來火車站接我。”還沒等我答應他就把電話掛了。
我隻好把手頭的工作交給助理王曦,趕到火車站見到了他,他幾乎沒拿什麼行李,一見到我就先給了我一個熊抱,還想吻我的臉被我掙紮開了,我毫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去你大爺的!老子不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