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絮絮叨叨地到了包間,餐桌上蔣文口中總是離不開他老爸那盤菜,一邊說一遍吃一邊喝就有些醉了,他一手指著臉,站起來彎腰非要桌上的另三個人看他那健康的小麥色,一臉認真的譴責他口中的那個十惡不赦的人,“我和你們說,我在我家那家醫院那過的叫一個生不如死呀,你們看看那臉白得,看看我這張臉,以前我那皮膚也是一個白得有光澤呀,現在呢,黑得都不是一個度了,被我家那個喪心病狂的老頭子虐待的。”
顧飛醉眼朦朧,不知道什麼時候扒下了蔣文的外套來掩蓋那騷包的粉紅,頗為有些同情又有些幸災樂禍的嘖嘖,還即興的搖了搖頭讚同,“那可真是夠可憐的,你老爸太……狠了。”
蔣文以為顧飛真的讚成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原本再想拉一把同情的,瞪眼一看還在猛吃的梁偉軒,頗為有些生氣,“梁子你怎麼又吃上了,你這吃貨的毛病還沒改呀,哎呀,你先別吃了……”
說著蔣文拉住了梁偉軒的胳膊阻止他再往嘴裏塞東西,還一邊強調,“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還有柯,你說我可憐不。”
梁偉軒無奈的放下了筷子,翻了個白眼:“大哥,你都在我耳邊講了好幾遍了,我都快背過了。”
蔣文撒開了捉著梁偉軒的胳膊,感覺自己的內心得不到理解,還一邊焦急地為自己博得同情,“什……什麼大哥,在……宿舍裏你……排……排老大,你說……你背過了,那背一個試試。”
顧飛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喊叫:“對呀,那你背一個試試。”
蔣文在梁偉軒那裏得不到安慰,又把視線投到了靳柯身上,“柯,你說說,我爸咋就對我那麼狠呀,那麼下得去手呀。”
靳柯剛要說話,蔣文眼一瞪,“別……別再說那句都是為了我好,我煩。”
靳柯笑了笑,挽了挽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你有可能是在垃圾堆旁撿的。”
靳柯的話也就是說蔣文不是親生的,原本靳柯隻是在開玩笑,但喝醉了的人哪靠譜呀,還真的信了,迷迷瞪瞪的還同意著:“對,對,我以前也想過,現在終於得到確認了我覺得我是撿的,要不然我和我爸怎麼一點也不像呢。”
梁偉軒見狀笑了笑,開玩笑道:“你還當真了,你絕對是親的,我看你是喝多了。”
蔣文仿佛看透了生死,呆滯的思考著自己不是親生的問題,還一邊反駁梁偉軒的話:“不,我沒喝醉,我真的不是親生的。”
梁偉軒見狀看向罪魁禍首,但是罪魁禍首卻又甩出了一句:“你不像你爸,你不是還有個媽嗎?”
v 顧飛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給蔣文出主意:“老三,既然你不是親生的可得好好打算了,別你爸一不要你你就淪落成乞丐了。”
蔣文聽到了這句話,瞬間振奮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梁偉軒見蔣文一驚一乍的,便好奇的問:“你想到什麼了?”
蔣文一臉的難受,眼看著眼淚要掉下來了,“我有可能是我媽帶來的拖油瓶,我媽是再婚嫁給我爸的。”
顧飛一臉的同情,還在一旁裝大蒜,安慰的拍了拍蔣文的肩膀,“沒事,有兄弟呢。”
蔣文靠著顧飛的肩膀哭了。梁偉軒無奈的看向靳柯,“完了,這思維掰不回來了。”
靳柯覺得好笑的輕聲說,“喝醉酒的人你別猜,腦洞大著呢。”
梁偉軒讚同的點了點頭。
靳柯看著互相安慰的兩個醉鬼,“我們把他兩個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