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何息公也忍不住好奇,仔細看了看我手裏的苗刀,問我:“上次我跟你見麵的時候,你用的還是棺材釘吧?自在師他們在東北遇見你的時候,你是不是還在用那玩意兒?現在怎麼變成刀了?”
“老何,你到底讓不讓我砍?不讓我砍我可就走了!”我有些不耐煩了,回頭一看,白半閑跟六爺就跟看戲似的,一人叼著一支煙,嬉皮笑臉的看著我這邊。
何息公猶豫不決的看著我,表情也有些糾結。
“要不是看在咱們倆關係還行,我都懶得幫你!”我沒好氣的白了何息公一眼,但心裏卻在暗爽。
心情煩悶的時候,有個你平常看得不太順眼的人,免費送上門來讓你砍,而且還是隨隨便便的砍,用不著負任何責任,這還不得爽飛了?
著這話,我還往何息公他們的車裏瞟了一眼。
“做戲得做全套,你本事這麼大都讓我砍了,你車裏那倆總不能毫發無損吧?”
聽見我這番話,何息公倒是沒什麼,坐在車裏的張三卻忍不住開了口。
“你就是想弄死我們唄?”張三怪笑著,扶著車窗,慢慢走了下來。
它跟我話的時候,眼神是躍躍欲試的:“臨死之前我們怎麼也得掙紮一下,要不然這出戲太假了,收拾我們這麼多人,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你呢?”
我笑了笑,沒吭聲。
這時候,開車的司機拉開門走了下來,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們。
“那就打一場吧。”司機歎道:“隻用肉身打,別玩那些行裏的手段,到最後你再給我們身上弄點降氣,回去也好蒙混過關。”
這個司機看著確實臉生,以前從沒見過他,但不得不的是,他給我的感覺比何息公他們要好。
怎麼呢.......我感覺他沒那麼多花花腸子.......看著就屬於那種比較老實的.......
“你上來幹什麼?”張三沒好氣的問道。
司機搖了搖頭沒話,幾步走到我麵前,指了指自己的臉。
“下手狠點,能把我打暈最好,我.......”
沒等他把話完,我按照他的要求,抬手一拳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由於他給我的印象不錯,所以我是悠著力氣的,沒有下死手,但這時候我使出的力度也足以打暈普通人了.......他怎麼沒倒下??
“差一點。”司機笑了笑,擦了擦鼻子裏流出來的血液,表情還是那麼老實:“你再使點勁吧,要不然我暈不了。”
他這話的時候語氣很誠懇,不像是在挑釁。
如果換個人,比如張三,它跟我這麼話,我早就一刀劈過去了。
“行。”我點點頭:“那你可得受苦了兄弟。”
我著,牟足了勁,幾乎使出了八成力氣砸在了這個司機臉上。
這一次他沒能穩住身子,直接倒著飛了出去,砸在車門上,之後才落地。
“還差點啊.......”
他的聲音依舊響了起來,躺在地上,他摸了摸自己凹陷的鼻梁骨,忽然笑了起來。
“看來你有點瞧不起我。”
司機著,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我。
那種眼神很是平靜,沒有受傷之後的痛苦,也沒有半點憤怒。
他完那句話就不再吭聲,一言不發的走到車後麵,打開後備箱,拿出來了一根似是黃銅鑄造的棍子。
這根銅棍應該是他的兵器吧?
我琢磨著,還沒等我看清楚那根銅棍的細節,隻聽忽的一聲,那司機已經跑到了我左邊,距離我不過兩米。
不給我反應的機會,他已經抬起手,橫著用銅棍抽了過來。
“媽的!!你敢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