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跟宋補的表情都有些複雜,方時良更是一愣神,嘀咕了一句。
我操。
發發慈悲就把人的手腳筋給挑了?還砸了人的腿骨?這要是不發慈悲,還不得把人生吞活剝了?
“哎,你們別這麼看我啊,主意又不是我出的,是他出的!”董老仙兒著,抬起手指了指鎮江河,滿臉的無辜:“出主意的是他,動手的也是他!”
看見自己被賣了,鎮江河也沒生氣,隻是有點鄙夷的看了看董老仙兒,往他腳邊吐了口唾沫星子。
“他最後還是被你們救回來了?沒直接嗝屁?”方時良好奇的問道。
“救是救回來了,不過也沒能活過半。”董老仙兒著,見我們眼神不對,火急火燎的就解釋了一句:“不是我們動的手,是他自己死的!”
“他的壽數已經到頭了。”鎮江河歎道。
“你是......他自然老死了?”宋補試探著問道。
“算是吧。”鎮江河笑道,表情有些複雜:“那人看起來比我們現在還老,臉上全是皺紋,頭發也掉得差不多了,滿臉的老年斑,但他自己跟我們,他才三十歲。”
“啥?他跟你們?”方時良一愣。
“是啊,被救過來之後,他竟然不恨我們,你奇怪不?”董老仙兒苦笑道:“他好像什麼都看開了,覺得自己死了也是解脫,不光告訴我們一些關於他自己的事,還跟我們了一些巫子祈鼓的內幕消息。”
“內幕消息?有多內幕啊?”方時良興致勃勃的問道。
“這些我從來沒聽過,隻在他嘴裏聽過,所以我當時也很震驚.......”董老仙兒歎道:“巫子祈鼓,確實是一件至寶,能力極大,但它也有一個致命的地方。”
“它是活的。”鎮江河冷不丁的道,眼裏有些後怕。
聽見這話,我們麵麵相覷了一陣,誰也沒吭聲,隻覺得這事貌似超出我們預料了。
“那麵鼓都他媽要成精了!”董老仙兒咬著牙:“雖然沒有自己的意識,不像是少見的那些器具成精的冤孽,但它有修行的本能,隻要接觸到活人,就會下意識的吸取活人的運勢,之後還會吃下活人的精血,壽數........”
“那人得到巫子祈鼓還不到三年。”鎮江河苦笑著搖搖頭:“三年啊,一轉眼的工夫,就變成那模樣了。”
“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宋補問。
“不清楚。”鎮江河歎道:“但我感覺就算有人知道,數量也不會太多,畢竟這玩意兒隻有一個,現世的次數還極其的少。”
“你們想想,咱這一行有多少人對巫子祈鼓趨之若鶩?”董老仙兒無奈道:“誰都不知道真相,所以才會一直拿它當正統的法器來看。”
“那你們怎麼不呢?”宋補很疑惑的問了句:“你們一個是薩滿教的扛把子,一個是出馬家的泰山北鬥,有你們倆站出來這事,肯定.......”
“巫子祈鼓在二十年前就被我們扔了,而且是扔在長白山,懸崖底下的一個地窟裏,外麵還讓我們用土封住了。”董老仙兒點上煙,抽了兩口,表情也有些鬱悶:“都把事辦到這個份上了,還站出來多嘴,那不是閑得慌麼。”
“現在那件法器好像在鐵嶺。”宋補不動聲色的道。
聞言,董老仙兒跟鎮江河看了看對方,眼裏都有些詫異。
“那東西在鐵嶺?這不應該啊.......”董老仙兒嘀咕道:“難不成是讓人給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