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嶺是我來東北的目的地,也是我跟舊教注定要發生“矛盾”的地方。
很多事都會在鐵嶺那地方糾纏在一起,我很堅信這點。
“目標呢?”袁紹翁好奇的問我:“是想幹死謝家大薩滿,還是想幹別的?”
“應該都有吧。”我笑了笑,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我們的根基不在沈陽,而且舊教已經盯上咱們了,隻要我們去鐵嶺,那幫龜兒子必然會跟著過去,包括俏仙姑在內。”
“嘿嘿,邪薩滿給你的那封戰書,其實就是一個圈套,用不著咱們想,外人來看都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貓膩。”宋補笑道:“但咱們就是不躲,硬著跟他來一次,看看是誰死。”
“他想跟咱們玩陽謀,咱就跟他玩陰謀。”我抽著煙,把陳儒生的手臂放下,頭也不抬的跟宋補:“我們也沒別的路子可走了,隻能順著杆子往下爬,直截了當的踩進他陷阱裏,如果不走這條路,那除非咱們退一步,放開東三省這條舊教的線。”
“舊教的人肯定也想到這點了,所以就跟咱們明著來,隻給咱這一條路走。”宋補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幹掉四川的那幾個先生,這消息肯定傳出去了,舊教裏的聰明人不少,他們必然能想到,你來東三省,就是為了那個姓謝的。”
我點點頭,可不是麼,不管咱們自己怎麼想,在舊教看來,我已經變成一條瘋狗了,而且是他們親力親為製造出來的。
“他們怕我不夠瘋,所以才讓姓謝的寫信給我,為的就是把我引過去。”我歎道:“咱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淺,估計他們也猜出來了,我們十有八九都會結成同盟,所以啊........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要我去了,你們肯定也會跟著。”
“那這個局的目的是什麼?”袁紹翁好奇的問道。
“這點我也在想。”宋補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這個局明顯就是必死之局,舊教對咱們的殺心已經按不住了,但是老沈.......他對舊教而言,應該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如果他死了,那些價值是沒辦法榨取出來的。”
“如果我不死呢?”我反問道。
宋補一愣,沒吭聲。
“舊教的人不是傻子,他們雖然瘋,辦事也夠絕,但不見得每次都要把人弄死。”我把煙頭掐滅,丟到邊上:“如果他們光是幹掉你們,留我一條命,你們,這算不算兩全其美?”
聽見我這番話,在場眾人都沉默了下去,誰也沒吭聲。
“我們是一個整體,如果我去找姓謝的,你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我無奈的笑著,緩緩跟他們分析道:“與之相同,如果你們死了,我還活著,我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著,我把沙身者的法印拿了出來,目光複雜的盯著這塊法印,良久沒有話。
“所以到最後,贏家還是舊教,我們這幫正義的生力軍都會死,你這條瘋狗還會繼續撒瘋,不斷的咬死那些隸屬舊教的底層人員........”宋補喃喃道。
“對,到那時候,舊教肯定會采取龜縮戰術,盡可能的把自己抽身退出去,最好是就此淡出官方的視線。”我笑道:“等我玩大了,發了瘋一樣找舊教,官方就會出來做掉我,局勢陷入平靜,那才叫下太平,官方滿意了,舊教也能有一個休養生息的時間段........”
“就憑你一個人想攪亂國內的局勢,還想讓官方死盯著你,這是不是有點不太現實?”董老仙兒試探性的問了我一句,倒是沒有挑釁的意思,隻是有些納悶:“舊教再怎麼低調,到底也是邪教,官家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舊教之中不光有先生,還有很多普通人。”我苦笑道:“有兩個普通人的地位堪比舊教先知,他們就是官家的高層人員,所以.......什麼叫裏應外合,這就是啊!”
董老仙兒一皺眉,沒再多什麼。
“隻要舊教夠低調,不去幹什麼大事,盡可能的把社會公敵這四個字往外摘,那他們肯定會沒事的。”我笑道:“跟他們相比,我這個隻顧著報仇,其他什麼也不管的人,那就是真的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