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明就有黑暗,有正義就有罪惡。如果說沒有罪惡生存的話,那麼正義的存在有什麼意義呢?
黑社會是哪是荷爾蒙分秘過剩的雄性生物在黑夜中的玩物,這永遠都是罪惡與肮髒的代名詞。現在這個社會,有大靠山都是靠犯死罪掙錢,有小靠山的都是拚命的犯重罪掙錢,無錢無勢無靠山的不掙錢,這種人就是平民百姓。
這一點,童崢他是感受頗深的。
有人要走,有人要來!王雙槐的離開無疑對他們三大堂主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會,一個可以不用再低聲下氣,在別人屋簷之下苟言殘存的機會。抓住了這個機會,他便可以在澳門呼風喚雨,為所欲為。
他父親之所以讓人亂刀分屍,原因隻有一點,那就是他永遠活下人下,但他一直堅信父親的下場不會在自已的身上重演,因為他有一群對他忠心耿耿的小弟。
在澳門這巴掌大的地方,小門小社林立,幾乎每個月都在上演為了爭奪龍頭老大位置而拚得頭破血流的三點檔劇情。有人想出位,便要有人退位,這是黑社會一個永遠不變的規律。
王雙槐的突然離去,最高興的莫過於李佑臣了,這個時候的他在自已的小窩裏對著自已的手下發出各式各樣的指令:“如今王雙槐逃了,在我的麵前便沒有了任何障礙。懂不平。。。”
正站在一邊看著今天報紙的懂不平忙放下報紙,抬頭應道:“老板,有什麼分咐嗎?”
“自然是有事交給你做!”李佑臣靜靜的品著一杯濃茶,嘴角並不掩飾他內心的狂喜,他接著道:“王雙槐一走,他下麵的小弟必亂。這是個機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坐在一邊的梨鳳英眉頭一挑,奇怪的問道:“難道老板也是插上一手?”
李佑臣搖頭笑道:“不不不。。我可是個正經人,我隻是認為做為末來澳門特首的候選人,非常有必要對於澳門的繁榮穩定負責啊!和這老鬼鬥了這麼多年,今天,我勝了,他敗了。有必要送他一程!”
“老板的意思是。。。。。。”
李佑臣笑了笑道:“中國有句古話:大亂之後方有大治。亂點好啊!鳳英,不平你們是我最得力的二個下屬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便安安心心的做這個漁翁罷了。到最後,澳門是我的,九洪社麼。。。它依然還是我的。他王雙槐始終隻是一介莽漢,成不了大氣候的,也許到他死的那一天,他才會發現,他這一生始終都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梨鳳英聽完這些話以後才明白了李佑臣的野心,搞了半天他是想黑白通吃啊!如果趨王雙槐離去九洪社大亂之際做點什麼並不是不可能,她也相信李佑臣完全有這個實力,在大多市民的麵前,他是白的,很白很白的那種,可是誰曾想到他的手下也有數百小弟呢?這個地候,她擔心起了李大路,這個和她從雲南一路走來的小子,見識到了那天晚上奇異的一幕,她又忽然覺得,這一切並不容易!
山雨欲來風滿樓;
黑雲壓城城欲摧。
李大路現在很安靜,真的很安靜。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茗香小院裏那座王雙槐曾經坐過的椅子上,慢慢的品著茶。以前他是從來不喜歡喝茶的。而現在,此時此刻此種心情之下,他才真正的體會到那些喜歡喝茶的人心中的感受。
茶至心寧,苦後方有甘甜。
院,很靜!
悠揚的鋼琴曲〈〈畢業生〉〉在他的耳邊輕輕的響起,他回想起他這短短的一年間的所作所為,想到了自已的父母。想到了在這一年間在他生命中那些悄然出現又悄然離去的人們,有人走了,有人來了,有人死了,而他卻活著。
苦命的齊琴現在也許找了一個好的歸屬,自已喜歡的鄒安華也許還在北浙大學裏繼續著她的大學之旅,也許回到學校的黃健強還在找著那個叫黃貝貝的肥婆,可是讓他心痛的是張學佑死了。。。。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李芳,這個讓自已從男孩變成男人的女人,雖然愛過,痛過再傷過之後,他對她,心中始終都是濃濃的情意和不舍,想起數日在一起的纏綿,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