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悅發現了我的意圖,卻按著我,輕輕的說:“你別亂動嘛,你現在身上還有傷,好好躺著就好了,有什麼事我幫你做。”
“可是我想起來坐一會。”我無奈的說:“躺了一星期了,我覺得身子都快僵硬了。”
“不行,萬一又傷著你怎麼辦?”
“我是皮肉受傷,又不是骨折身體散架,沒事啦……”
“……”
在我的哄說之下,堯悅還是把我扶了起來,她很小心翼翼的用手臂從我背後繞過去,輕輕摟著我的腰,讓我整個人靠在她身上,然後幫助我一點一點坐起來。
我靠在堯悅的懷裏,我的鼻子就要蹭在她襯衣,耳朵貼在她軟軟的地方。堯悅的身上有股令人癡迷的味道,我深深吸了一口,突然覺得好安心,心情是久違的平靜,吸入鼻腔裏的氣濕潤溫暖,即便我已經坐了起來,但我並不想脫離這樣溫暖的懷抱。
堯悅看出了我的心思,小臉微紅的啐了一口:“色狼。我看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我沒有說話,喉結動了動,將眼睛輕輕閉著。
堯悅也沒有把我從懷裏推開,她與我都沉默著,靜靜享受這溫存的時刻,她用手輕輕捋了捋我的頭發,下巴輕輕貼在我的額頭上,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溫潤的呼吸,吐在我的頭皮上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我呼吸變得有些顫抖,像個小孩子一樣更往她懷裏鑽了鑽,她抱著我的手好像也變得更緊了。
堯悅,我想你並不知道,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我的每一天是以怎樣的心情度過的。這一個月以來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次睡覺醒來的方式總是被噩夢驚醒,我滿頭大汗的喊著你的名字從床上猛坐起來,發現是一場夢後不由得感到慶幸,但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又感到一絲悲涼,我的噩夢無非隻有兩種,一種是你真的不再回來了,一種是你再也回不來了。我在塞給你U盤的前夕並沒有跟你商量,縱使我覺得自己很了解你,你一定會幫我,但我還是無法安心,我怕你真的選擇待在戴家不回來了,在我自己強行把這個可能否定之後我又開始害怕,我害怕你因為幫我,被戴黑虎抓包了,又要連累你們父女倆,你在戴黑虎那邊的日子我總是膽戰心驚的……結果果真你們被我給連累了。
好幾天我都是在糾結中度過,後來我強迫用忙碌來麻痹自己,我花盡所有的精力和心思去布局、去計劃如何扳倒戴家,隻有這樣才能讓我清醒一點,但人總是需要休息的,每當到了晚上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又是總會出現你的影子。我一方麵在擔心你的安全,一方麵又在擔心你會不會真的選擇放棄我。人總是自私的,我想是的,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念過你,哪怕是在去新加坡半年的那段日子,我真的害怕哪天有人會告訴我,你真的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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