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剛好被身旁的淮葇王捕捉,不懂聲色的敲了敲嘴角。
“漣漪!漣漪!快來看看虞大家沒事吧?”小侯爺驚慌的想一旁蘇漣漪喊道。
這時護衛大舟的兵卒才姍姍來遲,當然少補了淮葇王一通訓斥,然後便命人加送航行回到南詔為虞大家治傷。
在漣漪檢查下,發現匕首恰巧避開虞大家的經脈,隻算是皮外傷,這才讓坐在一旁緊握虞大家玉手的小侯爺鬆了一口氣。
回到南詔眾人沒了遊玩的心思,便灰溜溜的回到了淮葇王的四季小舍。
安頓好眾人之後,淮葇王大怒,當著小侯爺的麵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行刺之人抓到,這一命令之後,南詔周圍的綠林響馬算是倒了血黴,南詔的百姓都感覺那幾日南詔治安極好,連街上的市井潑皮都不見了蹤影。
小侯爺更是在事後一直呆子虞霜的屋內寸步不離,氣的唐詩雅咬牙切齒,直呼登徒子,不要臉。
虞霜早在傍晚便已蘇醒,與小侯爺二人秉燭夜談,直至第二日,虞霜才紅光滿麵的走出廂房,身後小侯爺步履虛浮。
耽擱了兩天小侯爺婉言謝絕了淮葇王的挽留,並請求讓虞霜在淮葇王的四季小舍養傷,並當著眾人的麵承諾,到武昌安定後便差人來接她。
看虞霜嬌羞模樣,淮葇王大笑,說了數聲才子配佳人,這才很是不舍的放小侯爺離去。
再過一州便可到達武昌,小侯爺坐在馬車之上心情格外舒暢,有了李玄的保護,自己怎麼也能囫圇個進到那武昌,等他進了武昌,那就不是誰想撥弄就撥弄的小侯爺了,而是監察六部,爪牙無數的懸陽司副司命,有了這個大帽子,就算別人想找他的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馬車中氣氛很是奇特,往常一直喜歡與小侯爺鬥嘴的唐詩雅沒了聲音,隻是不住向小侯爺方向送這白眼。
“小娘皮你老翻白眼看我幹嘛?”
“登徒子!本姑娘不屑與你說話!”
“你說我登徒子我已經習慣了,可你這不屑與小爺說話爺就有些不太明白了,莫不是你看小爺與那虞大家你儂我儂吃醋了?”
“你個不要臉的登徒子,還有臉說!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我要是蘇姐姐這輩子都不會理你!哼!”唐詩雅噘嘴說道。
蘇漣漪依舊老神的看著手中的書卷,仿佛這個話題完全與她無關,對於唐詩雅的無解蘇漣漪早在開始便一笑置之,唐詩雅還小,那裏懂得那男女之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侯爺彎腰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看的唐詩雅一頭霧水,難不成這登徒子瘋了?
“莫不是你真以為爺與那虞大家昨日來了個翻雲覆雨?”
“你……你……怎地你不承認?”被說到男女之事,身為豆蔻少女的唐詩雅紅了臉,但為了在蘇姐姐麵前揭開這個登徒子猥瑣的麵紗,硬是咬著牙應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
“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唐雅還小,休要與她說這些!”一旁蘇漣漪淡淡說道。
小侯爺生生止住了笑容,那滑稽模樣讓唐詩雅忍俊不禁,最終在唐詩雅的軟磨硬泡下,蘇漣漪才稍稍透露是她幫小侯爺做了一場戲,至於其它,蘇漣漪不說,小侯爺更是猶抱琵琶半遮麵,說的真真假假,沒了興趣的唐詩雅便跑出去與和善的呂伯伯逗咳嗽去了。
“真的沒問題麼?”
“怎麼?擔心你那虞大家?”
“嗬嗬,這話說的可不像你,莫不是吃醋了?”
蘇漣漪表情輕輕變化,兩根銀針插在了小侯爺的臉上。
“狗嘴吐不出象牙!”
四季小舍,淮葇王懷中坐著一白嫩小生,虞霜跪在二人麵前說著她與小侯爺昨日風雨之事。
“奴家覺得應該是真的,虞霜體內癡情蠱雙蠱已經分離,隻等公蠱在他體內溫養數月到時……”小生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目光。
“哈哈哈,虞大家快快請起,這回真是為本王辦了件大事!有什麼想要的統統說來!”
虞霜目光怯懦,“王爺,我……我弟弟……”
“哦!對對對!來人,將他帶上來!”
淮葇王的話音剛落,兵卒便帶上來一位隻有十一五歲的孩童,孩童長相酷似站在一旁的虞霜,隻是目光呆滯,失了這個歲數應有的靈動。
“弟弟!”虞霜跪倒在孩童身旁,將孩童摟在懷中。
“這幾日你們姐弟好好團聚吧!”說罷,淮葇王便帶著小生離開了房間。
被摟在懷中的孩童用沙啞的聲音磕磕絆絆的說到“姐……姐……姐姐?”
將孩童摟在懷中的虞霜已是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