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輕蔑的看著小夥子,笑道:“就憑你?”說完隻聽到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老三緊握的鐵拳硬生生把小夥子的拳頭捏碎,可見其驚人的握力。
小夥子的痛苦的慘叫聲頓時充斥整個車廂,那種十指連心的痛楚,那種骨頭被生生捏碎的痛苦,是難以想象的巨大。
“閉嘴!”老三吼道,同時空著的右手以常人難以看清的速度向年輕人的喉嚨擊去,手臂在空中帶出一片殘影。小夥子的叫聲隨著另一聲骨裂的聲音而戛然而止。充滿不甘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老三,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小夥子旁邊的一個年輕女子看著倒下去的人猛的撲了上去:“林子,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你答應過我的要陪我遊遍全國的啊,你醒醒啊!不要嚇我,林子!”看著男朋友死去,她抱著男朋友的屍體嚎啕大哭。
“砰!”
一聲槍響,女子的腦袋突然炸開,一個踉蹌倒在男朋友的屍體上,無數的骨頭碎片向四周輻射開去,白的摻合著紅色的液體從裂炸開的顱骨中溢了出來。女子的腿在無規則的抽搐著,一扭就好像是地獄來的羅刹!
站在車廂後頭的那個看傷處弱不禁風的男子吹了吹槍口的熱氣,說道:“都他媽的給我閉嘴,誰再亂動就送誰顆子彈!”說完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安靜,絕對的安靜,除了火車開動帶出的聲音意外沒有一絲的聲音。血腥的一幕讓許多人忍不住嘔吐起來,但又害怕讓歹徒反感更多的人選者把原本要吐出的汙穢又吐了下去。歐陽曲感到無比的寒冷,那是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血腥的一幕隻能讓我害怕,但不會讓人恐懼,可那個弱不禁風的年輕人殺一個人如此坦然卻讓人恐懼。歐陽曲扭頭看了一眼劉恩,他輕輕的搖搖了頭,示意歐陽曲不要害怕。
歐陽曲點點頭,看著那些歹徒不禁暗暗詛咒起老天來:剛剛讓我失去了父母親,現在又來讓我考驗這種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中的絕境。這公平嗎?什麼狗屁老天,壞人一生平安,好人卻坎坷一生!難道說所謂的老天沒有長眼嗎?不,我還要為我父母報仇了,我不能死,不管什麼情況我都不能死。去他媽的老天,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世界上有沒有神我不知道,但我的命運一定是要掌握早我自己的手上!我深吸一口氣,鎮靜的坐著!不管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我接受!
後頭和二號車廂相接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提著手槍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看上去超過三十的年齡,一臉的剛毅,標誌的軍人身材。
他徑直走到那個開槍歹徒麵前問道:“老四,是誰開的槍,怎麼回事?”
“二哥,是我開得槍。”年輕男子一臉的敬畏答道。
被稱作二哥的男子看了看躺在車廂中央的兩具屍體,搖了搖頭說道:“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們的子彈不是用來殺手無寸鐵的平民的!你這樣是對我們神聖使命的一種褻瀆,老四!”
“二哥,我知道了!”老四恭謹的說道。
這時連接車頭門打開了,一個同樣持槍的歹徒走了過來。他二十幾歲,和其他人相比略顯得有點單薄。戴著一副眼鏡,不大的眼鏡卻充滿了睿智的光彩。
“老九,聯係上了嗎?”
“二哥!”老九點點頭繼續道:“聯係上了,他們同意釋放大哥,並派來一架直升機,但前提是保證所有乘客的安全!”
“哦,那什麼時候可以到達了?”
“大概在九點,在火車快要到寶雞的時候到。”
“好,做的好!”二哥讚許的看著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