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神學院給予死囚貓恨夫“流放”的最終審判。
花夢璃也就是在那時,在那樣嚴肅,甚至可以說是殘酷的場景下見到被公認為“全民公敵”的貓恨夫。
見到貓恨夫的一霎間她吃驚得四肢酥麻無力。因為貓恨夫長得實在太像那個人。
不,不可能……少許後花夢璃才突然醒悟似的的提醒自己:“他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誰也不可能替代。”
花夢璃在心裏告訴自己,他們隻是長得頗為相似罷了。不過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相似的兩張麵孔也足夠令人震驚咂舌。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犯人也在在那之後的翌日。當時花夢璃是以“造夢師”的身份造訪貓恨夫。
當然,作為神學院公認的造夢師,花夢璃此次接觸死囚貓恨夫也是工作需要。之前覺得貓恨夫與那個人長得極為相似,這次近距離接觸之後看起來更像了,仿佛就是那個人起死回生一樣。但花夢璃提醒自己:我是造夢師,他是罪犯,是死囚。她時刻謹記,必須要與貓恨夫劃清正義與邪惡的界線。
花夢璃清楚,明白人死不能複生這個道理。所以,他是他,貓恨夫是貓恨夫,一個是英雄,一個是罪犯,死囚。二者毫無關聯。唯一的共同點,或說能讓人聯想到的隻是外表。
當然,外表隻是淺層;第一視覺導致的潛意識判斷,可以忽略不計。自己可是造夢師,覺不會如此輕易地被催眠,更何況貓恨夫還不是催眠師。
這次與貓恨夫近距離接觸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就結束了。主要是為了之三天後為貓恨夫造夢做的一些前期準備。談話交流的話題也僅局限於造夢這個範疇。
第二次見麵也是因為工作需要。但不知為什麼,花夢璃總對第一次見麵時貓恨夫說的耿耿於懷。
“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抓嗎?”花夢璃記得當時自己是這樣帶著一種質問的口吻問貓恨夫的。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當時的貓恨夫帶著一種讚美神學院權威的口吻回答。但從貓恨夫那玩味的笑容可以看得出來,那並非他的真心話。雖然她不是心靈解碼師,但這麼直白的事情,就算是一般人都能猜得出來。
“為何聰明人總幹些愚蠢的事情!”花夢璃的語氣不像是在問,到向是在為貓恨夫幹蠢事而惋惜。如此絕頂聰明有點人,若能為神學院效力,那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為了證明。”貓恨夫帶著淡淡的笑容回答道。
“結果呢?”花夢璃板著臉,似乎很生氣。在骨子裏,她錯將眼前這個死囚當做那個人來看,因此才會露出生氣的表情。更多時候,生氣,是因為在乎。
“結果!”貓恨夫玩味的咧嘴一笑,答道:“結果就是聰明人往往喜歡問別人一些愚蠢的問題。”貓恨夫明顯在暗指花夢璃,但花夢璃並不生氣,因為她突然又覺得不必與一個罪犯,一個死囚較真。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花夢璃強忍心中的怒火:“但這個世界相對而言是公平的,縱使你有天大的本領,也終究逃不過神的製裁。更何況你一介平民,有什麼資格與權力定奪別人的生死?”說著說著,花夢璃開始有點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仿佛是恨鐵不成鋼一般,對貓恨夫嚴厲訓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