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將叛亂分子搞死一堆,早朝的時候,女皇陛下毫無坐姿的在龍椅上靠著,全身跟沒骨頭一樣,但下首的眾臣卻無一人對此進行批判。
那雙輕闔的眼帶著溫和,恰好地將深處令人心駭的黑暗掩去,“眾位愛卿,還有話要說麼。”
對於眾大臣來說,自三年前她們聯手上表皇上該為後宮添人致皇上反對後,每一日的早朝都是煎熬,這位陛下比先皇更狠,手段更強,脾氣也是前所未見的差到極點,完全拿不住對方的喜好底線。
好在,是一方明君,對此,眾臣既欣慰又無奈,罷了,罷了,於皇夫一直無喜未產子嗣一事,皇上自個兒都不急,她們又瞎操心什麼呢。
“陛下英明!”齊整的伏身,長達三年的抗爭終是在天下太平之後讓眾臣妥協了。
比起以往的沉默抗議,這一句話也讓女皇陛下明白了群臣的意思,這令她心情好上了些許,示意身旁的宣侍發話,而她起身移著輕緩的步子行入殿後的儀和閣,身後眾臣的“萬歲”聲變得有些模糊。
出了朝陽殿的大門,眾臣才稍稍放鬆。
右相武承士聽見身旁的左相姚文洲混歎一口氣,眉頭緊皺,她二人與陛下和她家暗衛自小一起陪練,雖然一武一文一堆凶殘,但那交情倒是頗深。
“你歎什麼氣?”眼睛斜視姚文洲,長期於沙場磨礪的皮膚有些黑糙,不像左相的細皮嫩肉,長得也細皮嫩肉,相反,她的五官深刻明朗本是英俊,但斜眼看人的模樣卻分外拉人仇恨。
雖知她的臉就長這樣,但姚文洲仍是撇過臉不想看她,免得給自個兒添堵,“我是沒想到陛下居然是個癡情種。”
輕嗤一聲,“癡情種咋啦!有啥好歎氣的。”武承士再一次習慣性的摸向腰際,摸了個空改為撫額,噢!禦前不可帶利器。
聽她這樣說姚文洲顯得更憂慮了,“不是,我是怕——”最後陛下一片真心付之東流啊!
聲音被肩上的一巴掌拍掉,身子向前一撲,話沒說完便罷了,還差點咬到舌頭!不等姚文洲開吼,她整個人便被比她高大得多的武承士提著朝宮外奔去。
“咱去上次那家,什麼樓來著?哎呀!你記得的,咱兩去喝點小酒吃點肉吧,這幾日被家裏那位管得緊,說我在外麵抓花撓草?呸!太他姨夫的冤了!”
“……你個二愣子懂什麼。”還有,是拈花惹草吧!
“嘿!姓姚的,說話就說話,說點人能聽懂的成嗎?!那個……二愣子啥意思?”
“……”姚左相身受一萬點傷害,身心俱疲,無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