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色轉瞬即逝,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玻璃灑在身上,引得我打了個大哈欠。
“嘴巴張的好大~像河馬一樣。”
“哪有,你才是河馬。”
“有我這麼漂亮的河馬嗎?”
“你到是給我否定河馬啊。”
剛剛在吐槽我打哈欠的,是正坐在我對麵的親姐姐,夏友友。
“唉。”
夏友友把腳從白色涼鞋中解脫出來,壓在了坐墊上,整個人就像縮成了一個球,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快16歲的高一新生。
“小心滾下來哦。”
“動車又不會急刹車。”
沒有錯,這個正在鼓臉對我表示不滿的女孩的確是我的親姐姐。
——刷
瞬間光線被隧道奪走,動車車廂裏瞬間黑了一大片。
有一個小孩子“哇”的興奮的叫了起來,然後被媽媽訓斥要安靜也被我聽的一清二楚。
——啪,噠。
嗯……還有某個人趁乘務員不在點了根煙的聲音,也能聽的十分清楚。
好孩子就算長大了也不能學他哦?
這班動車是從北京到無錫直達的動車,因為我們剛剛上車所以整間車廂的人都是一起熬夜等到2點才上車的旅客,飄渺的煙味一會兒就塞滿了整個車廂,這味道實在惹人惱火。
“真沒素質。”
“噓!輕點啦!”
“幹嘛,不滿的事情就是要說出來,讓每個人都聽得到。頂多就是讓那個吸煙的人惱羞成怒然後和打一架。”
“打的過對方嗎……這細胳膊細腿的。”
“你可以用咬的。”
“原來是我去打啊!?”
夏友友撲哧一聲捂住嘴發笑,大大的眼睛彎成了可愛的半月形。
(蠢貨)
我也隻敢這麼在心裏偷偷的說她了。
“呐,小弦,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無錫?”
“我看看……大概還有6小時吧。”
“不是吧!為什麼要這麼久!”
“你對我發火做什麼啊我又不是開動車的,爸媽給我們的錢隻夠買動車的了,火車更慢估計要幾天吧。”
夏友友鼓起臉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我的弁慶流淚處(小腿骨),我吃痛的差點在有60多人的包廂裏叫出聲音。
這家夥一會兒笑一會兒生氣,情緒變得比天氣還快。
但是我不會對她發牢騷,首先那樣不男人,其次是容易燃起她更大的怒火。
“安拉安拉,反正等一會就能到家的。不要急,要吃pock嗎?”
“不要,沒胃口。”
(這個大小姐!)
——刷,動車又開進了一段隧道,這次似乎過了很長時間才又重見天日,夏友友不知道在看什麼一直望著窗戶,雙手也緊緊抓著白色連衣裙不放。
“怎麼了?”
“呐小弦,你說我們已經多少歲了?”
“哈?”
夏友友你在問什麼奇怪的問題呢?
“別管了,說嘛!”
“額,過了一個月後的生日的話我們倆就都16了。你不記得自己的年齡了嗎?”
“不是,怎麼說呢,我突然覺得有點怪怪的。”
“有嗎?”
其實剛剛忘了說明,每次當夏友友不安的時候,她就會像這樣坐在椅子上然後把自己抱成一個球,不知道這樣是會給她安全感,還是說在逃避現實,總之我並不喜歡她做這個動作,雖然從一個男孩子的角度來看的確很可愛,可是一想到夏友友正情緒低落,我也心中有酸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