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帥!末將求見!”
一聲呼喚聲卻是突然從軍帳外響起,丁弘不由得一愣,馬上便是站起身子,緊皺眉頭喝問道:“誰?我不是說過,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我的嗎?”
“丁帥!末將是夏誌明將軍帳下統兵小將陳曉峰!有要事求見丁帥!”從軍帳外傳來回答。
陳曉峰?丁弘不由得一愣,卻是馬上想起來,不正是那日出聲提議的那員小將嗎?當時丁弘還對此人有些興趣呢,隻是後來被夏誌明和江坤兩人的爭執給打亂了,事後也就忘了這回事。這小將突然跑來找自己作甚?丁弘滿腦子狐疑,當即便是喝道:“進來吧!”
“喏!”應了一聲之後,軍帳的門簾便被掀開,一員小將徑直走了進來,正是小將陳曉峰。陳曉峰進了軍帳之後,便是直接朝著丁弘行禮喝道:“末將見過丁帥!”
丁弘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多禮了!說吧!你這個時候來找本帥有何事?”說起來,丁弘對這員小將還是很有好感的,至少從那****的提議就能看出來,這員小將在戰場上的觸覺比起他的上司夏誌明要好太多了!所以丁弘倒也沒有在他麵前擺什麼架子,手指一指旁邊的矮凳,卻是示意陳曉峰坐下說話。
陳曉峰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他這次私自來找丁弘,本來是極不合規矩的,不過現在看來,丁弘倒是不怎麼介意。對著丁弘抱拳稱謝之後,陳曉峰倒也沒有矯情,直接坐到了丁弘所指的矮凳上。等到丁弘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之後,便是抱拳說道:“丁帥!這段時間我軍攻打南陽城進展並不順利,現在軍中士氣也是大受影響,若是這樣下去的話,隻怕我軍前途不妙啊!”
若是換作夏誌明或者江坤這樣說的話,丁弘隻會是劈頭蓋腦地一通訓斥,而對於陳曉峰,丁弘卻是下意識地通融,反倒是頗有興致地問道:“若依你所見,我軍接下來應該如何?”
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等待著丁弘的訓斥,卻是沒有想到丁弘反倒是耐心詢問自己的意見,倒是讓陳曉峰有些意外。見到丁弘的神情並不似作偽之後,陳曉峰連忙回答道:“這幾日末將也曾隨軍前往攻城,卻是發現在南陽城頭多出了一種古怪的木架,那木架雖然看似簡單,卻是極大程度地擋住了我軍的攻勢。末將也曾想過辦法讓士兵們去摧毀那個木架,不過官兵也似乎是早有準備,一個被弄壞之後,馬上又會換上一個新的!有這種木架在,我們在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攻下南陽城的城頭!”
丁弘點了點頭,陳曉峰所說的那個木架他也看到了,卻是用數根圓木橫豎交錯捆綁在一起,搭在城頭上。橫的圓木從城頭往外伸出,正好擋住了軍士們從雲梯爬上城頭的道路,而豎的圓木則是護在城頭上,使得官兵既可以從圓木中間的縫隙朝外刺殺,又可以擋住自家士兵的攻擊。原本前幾日自家士兵的攻勢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再堅持下去的話,南陽城必定可以被拿下。可是這古怪的木架一出來,卻是再次將官兵的劣勢給補充了起來,丁弘一時間也沒有什麼應對的手段。
丁弘點頭說道:“這一點本帥也知道,可是如果不攻下城頭,我軍又該如何拿下南陽城?你該不會建議本帥放棄攻打南陽城吧?”
陳曉峰深吸了口氣,停頓了片刻,說道:“丁帥!末將也知道,拿下南陽城是我軍的必要目標,絕對不可能放棄!末將的意思是,就算是不從城頭攻擊,也不見得就真的無法攻破南陽城!”
聽得陳曉峰這麼一說,丁弘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陳曉峰的意思,當即便是眼睛一亮,噌地一下站起來,盯著陳曉峰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有其他攻破南陽城的辦法?快!快快說出來!”丁弘此刻如此失態,可見這南陽城的問題困擾丁弘有多麼嚴重了。
陳曉峰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當即便是對丁弘說道:“丁帥!末將這段時間在南陽城外巡視的時候,卻是發現這南陽城的土質很特別,所以末將的意思是,若是我們從軍營中偷偷挖出一個地道,直通到南陽城內,然後遣精兵入城!那官兵所依仗的,不過是南陽城的城牆而已,沒有了這個優勢,官兵又如何會是我軍的對手!拿下南陽城,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