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情況有異,胡彪他們也沒急著走。老百姓們自然有88師的弟兄們安排,受傷的弟兄傷勢也算穩定。
沒一會通訊兵就回來了,隻不過臉色不太好。在向那個連長報告過什麼之後,那個連長就帶著人朝兩個下等兵裝扮的人走去。
打量著那兩個下等兵,胡彪和老突突對視一眼。
“這兩人恐怕來頭不小啊!”老突突開口道。
“豈止是不小,你信不信鬼子這陣勢就是衝他倆來的。”胡彪點點頭表示同意。
隻見那兩人雖然穿著下等兵的軍裝,手裏還拿著步槍。但是有眼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兩個人不對路。
首先就是兩人的年紀,一個怕是有四五十歲了,另外一個看著也要三十冒頭的樣子。這樣年紀的下等兵,全國的軍隊裏怕是也找不出幾個來。
再說身形。年長的那個雖然身板也挺拔,但是他臉上沉穩又有威嚴的表情卻不是一個下等兵應該有的,那是長年身居高位見慣生死培養出來的氣質。
再看年輕的那個,雙目精光四射,眼神銳利,身形如刀削斧鑿一般。雖然穿著不起眼的軍裝,但是在那底下的筋肉裏,仿佛蘊含著無窮的爆發力。手裏提著的步槍暫且不說。單是腰間掛的兩支二十響就已經不同尋常了。而且他那兩把槍的皮帶扣子都是打開的,步槍拿在手裏隻是個擺設。他的身體有意無意的都會遮住年長那人的左半身,並且腳下的步伐調整也是靈活自如,一看就是個練家子。胡彪相信,一有情況,他的雙槍肯定會在一瞬間發威。
那連長走到兩人身邊,雙腿一磕準備敬禮。卻被那年輕的漢子眼神一瞪,驚得舉起一半的手又落回了原處。
那年長者隻是看了他一眼:“小子,在前線,官威越大,死的越快。”
說罷也不管呆立在那裏兀自發抖的連長,徑直走向胡彪他們。
“長官好!”胡彪他們幾人該咋樣還是咋樣,衝著眼前這個大官問好。手裏的槍也是虛挎著,隨時可以舉槍。腳步也調整著,盡量把鬼子那邊的視線隔開。
“好小子,都有兩下子。老哥哥我今天欠你們一個人情!”那當官的見胡彪他們的表現,當場就陳讚開了。那年輕漢子看他們的眼神遠沒有看那個連長的那般冷厲。
“長官,這裏不安全,鬼子怕是衝著您來的,還請長官到後方去。”胡彪道。
“哼,這幫小鬼子,手伸的夠長的。回去給我查,哪個吃裏扒外的敢泄露軍機!”
“是!”年輕的漢子一挺身。
“你們幾個,跟我走!”說罷也不管胡彪他們,自顧自的走了開去。
胡彪他們也沒多說話跟著就走了。那兩人自顧自的走上了一輛吉普車上麵。
胡彪他們站在車邊上,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愣著幹什麼,上車!”年輕的漢子催促道。
“長官我們我們還是在後麵跟著吧!”胡彪說道。
“沒事,大家擠擠就行,到後麵軍部還有好幾裏路呢!”中年軍官說道。
“彪子,你們跟著去吧,我帶著人把小四和我們排長送到醫療所去。”王穩道。
“小夥子,你也來,你們三個,去跟剛剛的那個連長說,讓他安排人帶你們去醫療所,就說我說的。”中年軍官對王穩的三個弟兄說道。
三人領命去了,剩下的5個人好賴是擠上了吉普車。雖然平時就羨慕軍官老爺們坐這玩意,做夢都想坐一回。現如今真坐上了,眾人心裏麵不免失落。這玩意哪有那大四輪卡坐著舒服呀。
吉普車在坑坑窪窪七歪八就的路上顛簸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就停在了一處防衛森嚴的地下掩體前麵。剛下車,司機就把車開去隱蔽了。
胡彪他們五個人到現在都是稀裏糊塗的,他們裏麵軍銜最高的就是胡彪了,也不過就是個班長。到這軍部來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