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伯,我也有這樣一枚戒指。不過這環上烙刻的字母有些差別。”我拿著指環,據實交待。
李伯伯甚是震驚地看著我,急急問道:“你見過素秋了?”
“見是匆匆見過一麵。不過,這戒指倒不是她給的。”
“是裔寒?!”劍青側頭,神情倒是平靜,似乎現在有關於我和李裔寒之間的什麼事也都撥不起他心中的驚瀾了。他這話,問得極是肯定,我沉默以應。
“小七,你認識裔寒?”這下,換成是李伯伯緊張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他臉上的神思喜悲未明,我還未作個進一步的解說,他就已經自己嘀咕開了,“難道素秋把你們娃娃親的事都跟她兒子講了?”一轉神,抓在我手腕上的力道大了些,急聲道:“你那戒指在哪裏?帶伯伯去瞧瞧。”
我們沿路,轉回李伯伯的老家所在。我從劍青車上拎出包包,掏出了李裔寒留下的那個錦盒。兩個金色的指環,除了那烙刻的字母不一樣外,確實已無差異。
“小七,裔寒是什麼時候把這戒指給你的?他可有向你提起過婚親之事?”李伯伯細細端詳著戒指,眼神兒略略掃過劍青。
“五天前。”
“五天前?他回來找你?”李伯伯一驚,這一下,他已經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怪異情緒,定定地瞅著劍青,後者卻是一番擰眉抿唇的肅然表情。看樣子,李伯伯是擔心李裔寒的出現,會影響劍青和我已然定好的姻親,畢竟,他並不明了我和李裔寒曾經的那一段故事,也壓根不會想像得到,我們居然早已相遇相知,反倒是劍青,一手促成了這一場無奈的分離。
“沒有。這戒指他很早以前留下的,隻不過我五天前才發現。”我收回加注在劍青臉上的目光,不想自己再因著他的錯誤影響自己的情緒,轉向李伯伯問:“李伯伯,這是怎麼回事?這兩枚戒指是什麼意思呢?”
好吧,何靜媛又猜錯了。這指環顯然不是李裔寒準備了打算向我求婚用的。我猜著,敢情就是當年我母親和李素秋這對姐妹淘拿我和李裔寒指腹為婚時的信物。一人各拿一枚戒指,孩子長大了好訂親呢。
果然,李伯伯接下來的解說,與我的猜測也是八九不離十。劍青早前就已經提過娃娃親這回事了,隻是他沒有想到,這雙方還留有信物。我衝著他無奈地聳聳肩,他擰起的眉頭已經快凸成個小山丘了。
“小七。隻怕你老爸要找的,就是這兩枚戒指。”我一顆心才剛剛平靜,李伯伯這一句話卻又激起千層浪。莫非,這兩枚戒指便能推解出賬戶密碼?那麼,隻怕也是這戒指上的字母組合了。
“小七,你六哥不是已經發現你老爸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跟蹤瑞士銀行的那筆存款?”李伯伯拿著戒指,無奈地歎了口氣,續道:“當年,你老爸因著你姥爺那筆遺產的問題與你媽媽產生了意見分歧,以致兩人的關係十分緊張,你媽媽精神一度很低迷。後來,你爸擔心她的軀體,倒是沒再提過這問題,但你媽媽過世後,素秋把這石礦場轉手易出之後,便把這其中該你母親所得的錢款並著之前你姥爺托付的一筆,都存進了瑞士銀行,手續全是按著你老爸的名義來辦理的,隻是密碼和信物卻都在這兩枚戒指上。該如何解釋,隻怕現在也隻有素秋自己能夠說得清了。你媽媽和她之間的約定,旁人誰也不清楚。說實話,你媽媽說到底也隻信任素秋。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