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意思。”
光頭大漢眉頭一擰,鐵拳直搗楚棋胸口,勁風呼嘯。
“有意思?”
楚棋手掌中銀光一閃,鐮刀削鐵如泥,何況現在鋒利無比的生命金屬又附著著玄靈,攻擊力大大提升,勢如破竹切開光頭大漢的防禦,斬斷了其手腕。
這也叫有意思,你都不夠我正眼看的……
楚棋現在的實力處在一個微妙的階段,可以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幾乎可以碾壓獸將級武者,光頭大漢吃了個悶虧自然是在意料之中。
他麵無表情嚴肅的蹲下來,把玩著鐮刀,用刀身拍拍光頭大漢的腦袋,卻在拍了兩三下之後陡然手一翻,那油光可鑒的腦袋便湧出一道血口,血液四散開來,流到光頭大漢的鼻子上眉頭上,眼睛附近。
光頭大漢隻是吹了一口氣,吹走睫毛上粘著的血珠,然後緊閉著嘴硬氣地一聲不吭,瞪著怨毒的眼睛看他。
“你想痛快死?沒門!老子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人……”
楚棋嗬嗬冷笑,笑容很假很虛偽,令人毛骨悚然。光頭大漢審訊過不少犯人,也使用過不少血腥而慘無人道的酷刑,現在被審訊者換成了他,他有一種終日打鷹卻被鷹啄眼的操蛋感。
光頭大漢臉龐微微的抽搐清晰的落在楚棋眼中,隻是楚棋覺得沒看到恐懼的神色,便不算為熊孩子報仇雪恨了,所以他依舊表情嚴肅的看著光頭大漢,手掌不輕不重的拍在光頭大漢大腿上,無數尖銳的金屬刺紮進其大腿,更為凶殘的是,紮進去的同時,金屬刺竟再次橫生無數倒刺,被楚棋輕描淡寫的拔出來。
他手掌覆蓋的地方此時盡是坑坑窪窪,被撕扯得七零八碎的肉屑鮮血淋漓,魚鉤掛住之所以疼,就是倒刺陰狠,現在光頭大漢同時被成千上百根魚鉤掛著,而且用暴力的方式直接扯出,痛感可想而知,縱然他是鐵漢子,也將牙關咬得哢哢作響,甚至有血跡從他嘴角溢出來。
“什麼感覺?你覺得是我對付你的時候喪心病狂一些,還是你對付那小家夥的時候喪心病狂一些。”
“當然是……我!”
光頭大漢吞吞吐吐卻有一股狠勁,錢家家主評論他可以做殺人的勾當,可以做死士,但絕不能做臥底、做奸細。這番評價倒是中肯。
楚棋聽到滿意的答案,手掌一拍打在其膝蓋之上,這裏是骨頭,金屬針紮進去的時候有刺耳的響聲,曾經光頭大漢覺得釘骨釘的聲音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現在……
他腦袋一片空白。
“你死定了,我是錢家一條忠心耿耿的狗,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把老子殺了,這長安城容不下你,等死吧。”
楚棋隻是笑笑,將他塞進剛才扯開了一個口子的鷹龕,靜默無言的看著,他在這隻鷹的利爪下變成一塊塊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