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
他終於看清局勢,咬著牙站起來,臉上紅青黑三色共存,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他很委屈,每次他·媽輪到自己看家就要遇到狗·屎麻煩,上上次遇到楚棋賠了一千四百萬,上次遇到一個老頭被打斷腿,他·娘的今天遇到楚棋又賠了兩千萬,還被踹了一腳,胃內喝的好酒,咽的肥肉全部攪了起來,讓他感覺胸悶惡心。
可他隻能捧著肚子認慫,為了一口氣莽撞的開幹,要是被弄死了怎麼辦?
這個少年有這種實力,而且——似乎根本沒有把禁忌拳場放在心上,想來就來,想殺人絕不手軟。
那個秦始皇不是有一句名言嗎?好死不如賴活著!
對,好死不如賴活著。他這樣想到,臉上心安理得的沒有了一點爺們的味道,憤怒的表情變成了諂媚。
他慢吞吞的往後瘸了兩步,可是再退就是牆。
按理說獸將級武者被踹一腳絕不會這麼孬的,可偏偏這三當家是個孬貨,與五大三粗的身材格格不入。去他·娘的!錢又不是老子的,全部掏出去就當賭輸了,大不了跟老大老二分家,每天受這鳥氣。他這樣安慰自己。
然後腆著臉笑道:“少爺,錢少了對嗎?”
楚棋沒有說話,陰沉著臉,仿佛隨時都要殺人。
“不不不,我這就把郭蟒帶來,小哥你等著我哈……”
“老三,這不是你第一次要壞我們的事了!上次丟了一千四百萬,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你又要壞我們好事,你他·媽是不是兄弟?”門外急衝衝的走進來兩個男人,正是和楚棋有一麵之緣的大當家和二當家,兩人都很氣急敗壞,臉色紫黑,看著肖寬很不善。
“去你丫的,每天對老子頤指氣使,老子也是個頭領,上次一千四百萬怪我一個人嗎?你們全家爆炸了?你們當時怎麼不攔,自己放臭屁怪老子****,老子今天不幹了,人老子就要放!”
肖寬氣勢洶洶的指著兩個當家,楚棋站在一邊看著一個粗獷的漢子像個潑婦一樣罵街,心裏像打翻了無味瓶一樣,真尼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在他看好戲的時候,肖寬衝進了辦公室,兩位當家連忙抽身去阻撓。
楚棋身體一動,攔在了兩人麵前,幸災樂禍的笑著,爾後陡然氣勢一變,神色一斂,往前輕跨一步。
“嘖嘖,老子來領人。沒帶錢,但是帶了武器,是誰上次叫囂著山不轉水轉?來,讓我用刀量量你的狗膽,來啊!”
一聲並不臉紅脖子粗的低喝,卻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那臉龐並不大,可卻滿溢著狠厲堅毅霸氣,甚至有一些陰險與偏執。
他要用血告訴眼前這幾隻不開眼的狗,他楚棋的兄弟,並不是誰都能動的!
就這麼簡單,小人物沒有什麼狗屁榮譽之戰,為了一些偉大的目標可以卑賤的活著!而此時楚棋偉大的目標,就是保護那個甘心跟著自己打拚的兄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