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也沒有想到。它突然偷襲的一招,殺傷力如此巨大——自它利爪之上蔓延的尖刺勢如破竹地撐開了那一頭王獸的身體。
尖刺密密麻麻,捅破王獸的金屬外殼,從外麵看去,這頭王獸變成了一顆仙人球。而
沾著血沫的尖刺暴露在空氣中,平白多了一種腥意,白王的氣勢因宰殺了一頭王獸而步步攀升……
眾獸皆是驚呆的空閑裏,楚棋掃過四周,將一切景象納入眼中。遠處的高台上,一個銀發男子執戟站立,在其腳下,有一隻奄奄一息的貓王躺著。
那銀發男子嘴角帶著笑意,眼簾微垂,自信滿滿的等待黑王被重傷,隻是他的表情陡然凝滯在臉上,爾後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俯視下來,正好看到那王獸被一招戳得千瘡百孔。
憤怒!
計劃良久的局被打翻,他滿頭銀發隨狂風舞動。
一聲振聾發聵的利嘯從其嘴中傳蕩開,坐在白王身上的楚棋一口逆血噴出來,不過這一口逆血福禍相依:禍在他十分虛弱;福在他感覺身體堵塞、胸悶之感全無,有種茅塞頓開之感。
嘭!
一具屍體軟塌塌的摔到地上,楚棋手一撈,屍體消失在空中,隻有血雨霏霏。
“黑王,到我這來。”
他低聲招呼道,黑王警告意味地朝圍攻它的王獸撲過去,將它們逼退,爾後才緩緩朝楚棋移動步伐,接過他手中的生命金屬錠,囫圇吞進腹內,鮮血自其毛孔往外濺射,先是其四肢處的傷口緩緩有金屬在蠕動,但是量太少了,不足以覆蓋傷口。
白王把楚棋搖下來,充滿攻擊性的往前一撲,壓住陣腳,虎視眈眈的盯著幾位對手——銀發男子、兩頭狼狽不堪的王獸。它威武的抖了抖身子,似乎很鄙視那兩頭叛變的家夥。
銀發男子看到楚棋弱不禁風,原本不屑冷哼了一聲,然而楚棋拿出生命金屬時他臉色變了,直到黑王將生命金屬吞下,他才氣急敗壞的從高台一躍而下。
銀色長戟如一條雷龍,咆哮著直指楚棋,簡單而毫無花哨的力劈華山,讓隔得數十米遠的楚棋便感覺到了地球重力猛漲了一倍。
白王豈會容忍楚棋被針對,一躍而起,伸出利爪,半空中與銀色長戟撞在一塊,火光四濺。
銀發男子冷哼一聲,長戟往下壓,讓白王整個身子都下沉了不少。
然而,白王也還有後手——利爪上光芒大作,金屬拉扯成無數尖刺,先纏死長戟,爾後尖刺如暴雨梨花一般刺向銀發男子。
銀發男子瞳孔陡然收縮,隻好棄車保卒,倒身而退,心有餘悸的看著白王,這樣的招數實在是太過詭異,而且此等金屬的銳利程度,甚至要超過大部分金屬獸天然沉澱而來的金屬。
“該死。”
他將目光投向楚棋,這人類不知道從哪裏搞來這種金屬,那隻黑色大貓吃得津津有味,等它傷口全部複原,恐怕會和眼前這隻白貓一樣難纏。
一場鏖戰!
銀發男子總是虛與委蛇的與白王交手,真實目的卻是要錯過白王,對楚棋一擊必殺,隻是白王防守得密不透風,甚至為了防他,不會去抵抗另外兩隻王獸的偷襲——事實上,另外兩隻王獸的攻擊再也不能給它造成觸目驚心的傷口,頂多留下一道深痕,但是絕對不會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