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移默化間,性子已是高傲的不行,要不是為了宋溪,他哪裏肯穿上了他最討厭的朝服,上了這唱戲般的馬車台子上。
更別說還要他學著宋溪的模樣對著駛過每一個軍隊方陣就假把式的招呼一次。
察覺出了玉無憂的扭捏,宋溪笑著搖頭,有意無意的對著在玉無憂懷中咬手指的寅兒嘀嘀咕咕。
“怎麼辦呢兒子,你爹是個膽小鬼啊。”
這一句話還真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聽宋溪這話,玉無憂立即皺起了眉頭。
“兒子,別聽你娘胡說。”
話音剛落,玉無憂便換上了一抹正經官方微笑,對著駛過的每個軍隊方陣都舉手表示他的敬意。
“兄弟們辛苦了。”
玉無憂這模樣可是宋溪第一次見,早就笑的肚子疼到彎下了腰。
而遠處觀摩的百官,還以為攝政王和攝政王妃感情好到不行,在這時候都要打情罵俏一下。
“攝政王和攝政王妃感情真不錯啊。”
“瞧著攝政王妃那肚子痛到都彎下了腰,攝政王還擔心的臉都青了呢。”
聽著身邊人的談話,安之毓真是想笑不敢笑,一邊應付著答著“是是是”,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就差挖個洞鑽進去。
這一日的迎賓大會算了這樣了結,攝政王離京多日當然要馬上回宮整理政務,至於攝政王妃,自然是帶著小王爺趕緊回了將軍府避開了那些朝中命婦們的參拜和煩擾。
至於賀蘭成,當日迎賓一結束,司馬榮就稱和賀蘭成一見如故帶他前去京城第一青樓望月樓喝酒了。
不過這頓飯的用意到底為何,還真是無人知曉。
反正宋溪好不容易回了京又沒事,便想著好好休息,不理府外紛爭。
隻是這你不找別人,不代表別人不來找你,這不,宋溪才美滋滋的過了一天好日子就又遇到了事。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院子和安之毓一起給寅兒繡製衣服的宋溪一聽小釵的聲音,極為淡定道。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安之毓抬眼看了看小釵,打趣道。
“是月殺來提親了。”
小釵臉色一紅,跺腳道。
“不是不是。”
宋溪不怕再加把火,“那月殺是要娶別人了。”
“哎呀小姐,你可別打趣奴婢了。”
宋溪和安之毓對視一眼,一笑道。
“行了行了不說了,你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小釵眉頭一皺。
“司馬小姐來了。”
司馬小姐?
全京城裏就那一個司馬小姐,還是宋溪的死對頭,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
安之毓立即轉頭,看向了正在院裏大槐樹下靠樹看書的司馬雲鶴。
“喂,你妹子來了。”
司馬雲鶴收回了手中書冊,一臉沒興趣。
“來了就來了唄,她的事我從不會過問。”
安之毓哼了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妹妹什麼為人,你趕緊去把她帶回司馬家。”
宋溪卻不以為然的起身。
“行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她也是有事才會來找我,正好寅兒才睡下,去看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