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一瞬發生了,原本啼哭不止的嬰孩,被玉無憂抱在了懷中竟然破天荒的停止了哭聲。
落地後,玉無憂盯著懷中孩子,眸光閃了閃,有些不確信的道。
“他……他在對我笑……”
這是玉無憂第一次近距離和小寅接觸,孩子身上軟軟柔柔,這無比真實的觸感讓玉無憂心湖動蕩不停,竟然有種無比雀躍的激動之情油然而生。
在這一刻,一切都無法用言語去表達,玉無憂就這樣盯著他,盯著這儼然是縮小版的他!
“溪兒,你說他叫小寅是不是。”
宋溪也是第一次見到玉無憂這模樣,心中的疑惑不禁加深了幾分,麵上卻沒表露出來,點點頭,嗯了嗯。
“是的,叫小寅。因為他在老虎堆裏出生的,所以就取了個淺顯易懂的小名。”
宋溪這句話說的簡單,可玉無憂知道,她遭受的不僅僅是他所見所聞的那麼簡單!
看了眼旁邊的賀蘭青,玉無憂欲言又止,賀蘭青也是明白人,立即就懂了他的意思。
賀蘭青輕咳一聲。
“嗯,我知道你們有話說,我先去把那司馬雲羅給捆起來再說,你們聊。”
玉無憂對他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待賀蘭青帶著司馬雲羅離去了,宋溪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瞞了我這麼久,為什麼。”
玉無憂很清楚宋溪此時說的是什麼,他笑了笑,眸光落在一旁女子臉上,一隻手單抱著小寅,另一手伸出作勢要去牽她。
指尖相觸的那一瞬,宋溪停頓了半晌,隨後朝後縮了縮。玉無憂也不惱,歎了口氣,盯著笑嗬嗬的孩子。
“怎麼辦,娘親不理爹爹了。”
若換成平時,宋溪定不會相信在自己身旁逗弄孩子的男人竟然是那殺人不眨眼,隻手操縱天下的西涼攝政王。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父親,盯著自己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滿眼含著柔情笑意。
宋溪竟然覺得,這樣得場景格外的好。隨之她就搖頭,心想這男人瞞了他這麼久,怎麼能這麼容易就饒了他。
“你身為一國之首的攝政王,要什麼美人沒有,可是這些年來你卻沒有子嗣,我應該隻不過是你的工具而已,生了孩子便拋棄了千裏,對吧。”
宋溪說完後便有些後悔,以玉無憂的性子,萬一發怒起來,她可沒辦法脫身。可她並不知道的是,自己此時的模樣落入了一旁男人的眼中,卻是另一番美景。
宋溪很少有這般的女兒家的姿態,特別是加上她此時微怒時更加明亮的雙眼,落入男子眼中,那是潺潺溫情,泉泉清流入心,暖人心懷。
正在這時,宋溪隻覺得身上一重,隨即就是沉重的呼吸聲。
這時宋溪才回過了神,“喂,快放開我。”
玉無憂將頭埋在宋溪肩頭,細細聞著她身上特有的藥香,不苦,帶著微微澀甜,很舒服。
可惜宋溪的臉色卻越來越沉,一腳抬起,直接就要踩在了玉無憂腳上!
玉無憂卻沒動,將自己擺在這,任由著她。
“無妨,這是我欠你的,溪兒。”
宋溪知道自己那一腳用了多大力,可玉無憂竟然也沒有哼一聲,竟然強忍著,再聽著他這句話,還想再補一腳的她,突然停了下來。
玉無憂歎了口氣。
“其實我早就該把此事告訴你,可你也知道京城四周虎視眈眈,我並不想讓那些人的眼睛全盯在你和孩子身上,所以為了保護你們母子起見,除了我貼身侍從,我並未讓任何人知曉此事。”
見宋溪沒說話,玉無憂繼續道。
“這事發現在去年年末,我剛剛出使東周回來,路上遇襲,加上身體那段時候不適,月殺和月一保險起見,都裝作了普通人進入京城。”
“溪兒,你還記得望月樓吧。”
良久後傳來了宋溪的輕嗯。
玉無憂一笑,便將她抱得更緊。
“我想你應該已經猜測出了望月樓是我的地盤,這個秘密除了我的人外,京城中無人知曉,所以那夜我去了望月樓歇腳。打算修整一夜後再做打算,可一進屋子卻發現床上有人……此人正是你。”
宋溪沒有提出類似於為什麼我會在這的問題,因為她聽到這,已經能猜出那日的事情是誰做的。
玉無憂歎了口氣。
“司馬雲羅這女人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不過本王也不打算放過她,待回京……”
宋溪抬頭,雙眼緊盯男子那張臉,眸光幽深,
“這麼久了,可你為何不願以自己的真麵目示我,你難道是在怕什麼,還是你根本就不願意。”